。”羞死人,即使當她是狗,也不該逼著她這樣。
謝凌昭:“……”忍不住眼角放鬆,嘴角翹起,這女人莫不是個傻的?這樣的傻子,謝府找來對付他?“叫老爺!”
姚妍這才明白是她誤會了,恨不能將頭埋到床上,低頭露出一截脖頸,白如玉嫩若花。聲音顫顫巍巍:“老爺。”雖短短兩個字,卻如千迴百轉一般,勾人心。
謝凌昭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,將姚妍一把托起扔到床上,連一絲喘息機會都不給人。
痛。破繭成蝶,美是美,卻需經歷萬千撕扯,可也只能硬生生忍過去。
這男人也不知是以別人痛苦為樂還是如何,這一夜竟不想停歇,即使她苦苦哀求,也狠要了幾回。
…………
醒來,姚妍覺得有些汗意,開啟車簾一瞧,竟然下了雪。
見姑娘醒來便往外看,嚇得劉嬤嬤趕緊拉緊了簾子,嘴裡連道:“姑娘多大人了,也不知道愛惜身體。剛剛是不是做夢了?腦門上竟出了一層汗,也敢吹冷風!”
丫頭文琪、文慧也趕緊端熱水、拿帕子,邊伺候她擦面、摸面脂,邊笑她愛看熱鬧。“姑娘這一覺睡得可真長,這會都快到濟南府了,若再多睡幾覺,很快便進京了。管家說咱們在濟南府住一晚,明兒繼續趕路。”
姚妍笑罵她們暗指她是豬,“看你們皮的,若惹急了我,直接將你們扔在濟南府。”兩個丫頭裝作害怕樣子,連連討饒,笑成了一團。
姚妍心裡嘆氣,前世若真將這兩個丫鬟留在京外多好,省得她們一個個被人害了去。不過重來一回,再不會善良懦弱了。即使沒有爹孃護著,她也要活得很好。
聽到管家催促趕路的聲音,姚妍冷笑,英武侯府真真缺銀子,這樣急不可待連開春都等不得,便帶著他們進京。若是他能明晃晃搶了錢財,說不得就直接把他們姐弟二人拋下,拿著銀子飛奔到京城。
前世不知,還以為是舅舅想念他們,所以派人一路馬不停蹄接他們進京。真相卻是侯府嫡女劉嬪在宮中過得不如意,時常需要打點。而侯府十幾年來沒有立得住之人,既無人做高官,也無人經營得方,卻個個維持奢靡生活,早就卯吃寅糧,入不敷出了。
為了維持榮光門楣,為了讓劉嬪獲得盛寵,侯府急等著他們姚家銀子的來支應呢。
她們姚家雖只是商戶,卻是江南鹽商,且經營南北貨物,說是日進斗金不為過。要不是為了銀子,當初侯府怎會將女兒嫁到商戶,即便是庶女,也讓京里人笑話了好一陣子。
只不過侯府算計再厲害,姚家也不可能讓兩個孩子拿走全部家業,最終家族出面將房子、鋪子、田產和週轉用的銀子留下,只讓姐妹二人帶走了母親嫁妝和幾萬兩銀子罷了。
但即使只這些銀子,也足以讓侯府好過幾年。若劉嬪再得寵,那英武侯府重回昔日輝煌指日可待。
只是老天讓她回來了,讓她有機會拿回本該屬於她的東西。
明知侯府是刀山火海,魑魅魍魎聚集,姚妍卻還是要去。不去,怎查出父親去世真相?怎為自己和弟弟報仇?
第2章 臭墨
雪下得越來越緊。江南最冷之時也會有雪,但最多隻是薄薄一層,還未落地便先化了,像這樣緊的鵝毛大雪也只北方才有。
姚妍素手捏起簾腳,望著白茫茫天地。這大雪純白乾淨,掩蓋了一切泥濘和骯髒。
正思量往事,一陣“踏踏踏”馬蹄聲響起,馬上一黑衣男子,面色蒼白,眼角帶寒,從後面飛速過去,留下揚起的雪花飛舞。
劉嬤嬤斥道:“豎子無禮,這樣急匆匆趕路也不顧他人是否方便。好在揚起的是雪,若是塵土豈不撲人滿面?”
姚妍見那男人十分眼熟,低頭略一思量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