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本來大好形勢,姑娘這幾日都起了憐惜之心,女人往往分不清憐惜和愛慕,說不定就成功了,可硬生生被安王自己給作沒了!
安王很無辜的摸著鼻子,他怎麼了,為何杏兒眼裡全是鄙視?
姚妍這邊到了正堂,只見大伯母在悠哉喝茶,還挑剔茶葉不夠鮮嫩,還是家中茶園裡小姑娘用唇瓣採下的“雀兒舌”最有味道之類。一看就是閒心不輕。
倒是旁邊的三妹姚媛一臉著急,見了姚妍,姚媛急跑過來摟住姐姐:“姐,你沒事吧?”
姚妍笑得一臉老母親樣:“我有什麼事兒?大半年沒見,媛媛長高不少。今兒什麼風,把你這待嫁的姑娘給吹過來了。”
對她來說,這是重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個堂妹,竟然恍然隔世。前輩子接觸到的善心人不多,這個妹妹就是之一。
記得當年入了謝府為妾室,孤苦無依。這個堂妹隨著夫君北上參加會試,專程到謝府看望自己,還留下幾千體己銀子。當時堂妹夫家不算富裕,她能拿出這些來,很不簡單。
當時她拒絕,堂妹說這本來就是叔父留下的家產。可姚妍依舊感動,因為並非所有人能吃下去再吐出來。
姚妍笑:“前陣子還給你下了兩次帖子,可你就是不來,這突然來了,倒讓姐姐不適應。”
姚媛有些羞澀得低下頭:“姐,你是不是怪我?”她其實偷著來大門外轉悠過幾次,可是每次都沒臉進來。她又不是小孩子,叔父去世後爹孃的嘴臉很是刺激到她。
見從小機靈古怪臉皮厚的妹子這個姿態,姚妍笑道:“不論何時,你都是我妹子,與旁人不相干。”
聽到這句話,大伯母嘴角一扭曲,這是罵她呢。“喲,妍兒這是怪我與你大伯父不成?咱們可是至親一家人,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好。當初也是怕你和景元年紀太小,不懂得經營,為了咱們老姚家這一大家子,我和你伯父才接管了生意。現在看你們落難,旁人都躲不及你倆,還不是我和你大伯出手拉吧你們。”
不等姚妍開口,姚媛跳腳道:“娘,您可少說兩句話,都是一家人,誰還不瞭解誰,別得了便宜還賣乖。”
大伯母氣得想拍姚媛幾巴掌:“你懂個屁,要沒有我和你爹,你嫁到張家就喝西北風去吧。就張家那窮光勁兒,要不是你叔父當年看人走眼,我能將你嫁過去?”
姚媛冷笑:“娘,您說這話可就傷人。張家雖然不濟,卻也有幾間鋪子,張大哥也是正兒八經秀才,要不是叔父牽線,就咱家這樣的能將我嫁進讀書人家?張大哥家雖不算富裕,卻不是那種吸血人家,不然要是指望我養著,我還不嫁了。您再這樣,我也學我三哥出海去,看你拿什麼嫁給張家。多餘話別說了,我爹讓咱們來是說話傷人的?”
大伯母被噎住,翻了幾個白眼還是沒說出旁的話。不過她心裡委屈死了,往家裡劃拉財產還不是為了這幫子孩子,可一個個的不體諒他們做父母的苦心,真是白眼狼。
姚媛握住姐姐的手:“姐,跟我回家住一陣子吧,外面這陣子太亂了。”小聲道:“外面之前傳您和安王關係匪淺,現在見安王死了,好多人蠢蠢欲動想幹壞事呢。我爹這陣子聽了好些風言風語,您一個人住我們不放心,他沒臉來,才讓我過來接你。我知道,我爹孃做的不對,可你去了天天和我同吃同住,保準沒人敢委屈你。再者我爹再不濟,也不會看著自己侄女被那些壞人欺負。等過了這種風頭,等景元長大了,日子就好過了。我前幾次來你這裡看,總有鬼鬼祟祟的人在外面溜達,真不放心。”
姚妍自然也懂世態炎涼。之前無數人巴結往這裡送東西,想透過他們姐弟二人和安王扯上關係。後來安王死亡訊息一傳過來,那幫子人瞬間消失。
甚至還有人嘲笑過景元,想讓他把姐姐送給旁的富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