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首級。
至於鎮荒軍的傷亡,大概也有數千人,不過死亡與重傷的倒是不太多,大多數都是輕傷。
柳非雲並沒有乘勝追擊,而是一邊下令安營紮寨,處理戰後事宜,一邊派人向周邊的縣府送信,要求地方派人支援。
當凡勝騎軍的那些羌人騎兵不恤馬力,連夜狂奔到寒川城下時,立刻就引來了巨大的騷動。
“凡勝騎軍敗了!?”
“韓勝韓府帥生死不知,下落不明!?”
“小屠夫領著鎮荒軍殺過來了!?”
“現在咱們該怎麼辦?是繼續攻城,還是馬上撤走?”
赤足軍的一眾將頓時亂作一團,互相爭吵了許久,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。
可就在他們爭吵的時候,又有一支人馬殺了過來。
當望見殺來之敵又是高舉著鎮荒軍的軍旗時,早已成了驚弓之鳥的羌人騎兵立即棄了二十幾萬的步卒,倉惶南逃了。
可是。先前近兩百里的奔逃,早已經讓這些羌人騎兵無論是馬還是人,都已經是精疲力盡了。
短暫的休整,根本就沒讓他們恢復多少,這一再次奔逃,很快就鎮荒軍追上了。
他們只感覺到處都是鎮荒軍的追兵,到處都是充滿了殺機。
為了逃命,他們拋棄了一切可以拋棄的東西,以便換取那哪怕一點點的速度優勢。
最終,這些羌人騎兵一路上丟盔棄甲,也只有兩三千人逃出了寒川府的地界,其餘人要麼被殺,要麼被俘。
羌人騎兵逃走後,剩下的赤足軍歩卒們自然也是跟著軍心大亂。
他們也想逃走,但無奈的是,兩條腿的人,又如何快得過四條腿的馬。
鎮荒軍的騎兵並沒有主動攻擊赤足軍步兵的大營,而只是攻擊那些試圖逃走的隊伍。
騎兵對步兵,本就有著天然的優勢。
如果是訓練有素的步兵排成嚴密的陣形,在合適的地形,配備合適的兵甲,採用合適的戰術,倒也不是不能與騎兵一決高下。
但寒川城下的這些所謂步兵,絕大多數在幾個月前還只是平民百姓,別說像樣的軍伍訓練,就是兵器都沒摸過幾回,就更不要提什麼組織性紀律性了。
讓他們正面對抗騎兵都是天方夜譚,想要在騎兵的追殺下逃出生天,更是幾乎不可能。
他們就像被牧羊犬圈住的羊群,儘管一直在左衝右突,但始終無法衝開鎮荒軍騎兵的封鎖,逃出生天。
他們膽戰心驚!
但他們不知道的是,統率這支鎮荒軍的年輕主將秦鷲,此時也是膽戰心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