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,頭疼的揉了揉眉心:“你從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,但是曲殊,這世上所有的事情你都可以算計得到,唯獨一個情字,你不該去算計林昭”
從最初相遇,到如今這步,曲殊沒有一步不是給林昭設了套的。
曲殊點了點頭:“是這樣的。”
他知道,但是那又如何?
他不會改。
母親就是用情至深,才會客死異鄉,連祖墳都要他不斷的算計才能遷回。
他父親倒是不算計,以一介仙獸之身拐走了當初天凰族最強的天凰,最後呢?
被流放到上界最荒涼的地方,至今都無法回來。
從記事開始,曲殊就告訴自己,一定要每一步都走對,如果走不對,那就重來。
他仗著古鳳氣運,一次又一次的再來。
但是如今系統告訴他,這是他最後一次重生。
但是他還有很多願望沒有完成。
對他而言,林昭很重要,但是和他執念了生生世世的其他夙願比起來,她很重要,但也就重要到自己會為之感到心如火灼的這個程度,僅此而已。
他不能再和付出了生命代價的母親和半生流放的父親一樣,為一個情字,毀了自己的所有。
……
林昭看著曲殊給自己的回覆,鬆了口氣
接著,她整個人向後一攤,將天通鏡蓋在臉上。
這段時間一直很安靜的鴻鵠姥姥道:“小丫頭,天鳳鳴不是什麼無情道。”
林昭悶悶的回了一句:“我知道。”
鴻鵠姥姥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一個被當作未來最強天皇的丈夫培養的天鳳,天凰一族怎麼可能允許他修煉無情道。”林昭嘆息一聲:“但是曲殊這麼說,一定有他的想法,他不肯說,我逼他做什麼呢?”
恢復了記憶的林昭一直覺著,曲殊就像曾經被遺棄過的家貓,對所有人都不怎麼放心。
既然傲嬌的貓貓總是有各種自己的想法,那麼飼主只能等到貓咪在外面做完了自己的事情,再回來看自己。
“這件事先放一邊。”
林昭不打算細究這些,以她如今化神的實力,光想天凰天鳳族的事情也是於事無補,婚契的主動權最開始她就交給了曲殊,換言之這門婚契,曲殊想退就退,想不退就不退。
按照曲殊剛剛給自己的回覆,林昭和鴻鵠姥姥道。
“林家手上的媧皇石應該是水屬性的,那個拿走這顆媧皇石的,應當是曾經有著相關血脈,但是他並不清楚媧皇石無法用來啟用血脈。媧皇血脈廢了的,是完全啟用不了的,就等同於廢了,斷了。所以外界才有三皇血脈全部消失的說法。但其實只要三皇位面不滅,三皇血脈就是存在的,只是大部分他們的傳人已經失去了繼承血脈的資格而已,至於為什麼失去,曲殊也沒查到。”
“這不是挺好的?”
林昭無奈地道:“老師,我的話還沒說完呢,雖然這塊媧皇石不是啟用血脈的,但是它可以找到繼承了媧皇血脈的生靈,要是被有心之人藉此找到了媧皇傳承者,然後暗害了媧皇傳承者,那樂子可就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