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官高唱賀詞,禮畢淳安公主下轎入寬大的四駕婚車中,戚無忌翻身上馬引著婚車前往戚府。燕翎在人群中尋到寧晏,牽著她出了午門上了燕家的馬車,一道隨送嫁儀仗趕赴戚家吃席。
到了戚家門前,燈籠滿掛,流金炫彩,正是天色將暗之時,朦朧的紅光與彩霞交織浮在半空,燕翎將寧晏送至戚府側門,女眷從側門入府去垂花廳吃席,寧晏掙脫他的手要進去,第一下卻沒掙脫開,扭頭去瞧他,燕翎臉上並無喜色,那一貫溫柔含情的眉目裡,流淌一抹愧色,深深的,跟揮之不去的疤嵌在那雙極為好看的眸魄裡。
寧晏大約猜到他的心思,用力回握了下他的手心,&ldo;都過去了,人要往前看。&rdo;過往的荊棘何嘗不是為了鋪就更好的現在,寧晏朝他揮揮手,迎上熱情來打招呼的女眷,與大家有說有笑進了戚府。
燕翎來到前廳,被崔玉拉去席面上,其他人時不時起身四處應酬,唯獨他一個人枯坐不動,那自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難過化作一張無形的屏障,將他隔絕在這片喧鬧和喜慶之外。
就那麼看著戚無忌牽著淳安進入廳堂,看著他們三拜天地,朝戚侯與侯夫人行拜禮。
過往的畫面一點點翻湧出來,原先那些不在意的細節一下子充滯在腦海里,窒息的痛漫過心口,一口口冷酒下去,澆滅胸膛的灼熱,片刻後,那冷酒以更加燙人的熱度灼在他肺腑,竄至那猩紅的雙眸,那一團團紅光與喜慶的笑臉從眼前漫過,無情地在鞭撻他。
沒有人察覺這位年輕閣老的悲傷,好像他本該是這等模樣。
比起前院的熱鬧,後院則井然有序,侯夫人臉上雖掛著笑,大家卻看得出來她笑得勉強,並非是不高興,更多的是忐忑,娶了一位公主媳婦,面上是榮光,內裡卻艱難,她就戚無忌這麼個兒子,本以為有朝一日也能擺擺婆母威風,不成想娶了一尊佛回來,旁人都有媳婦伺候,她怕是得伺候媳婦,想一想,就笑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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