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怎麼說,如果真有病,還得去醫院接受治療。你別以為離了監獄就是解放,他在牢裡,至少是個正常人。一旦到了那種地方,搞不好過得更慘。你希望他成個瘋子嗎?”
尹約咬唇不語,紀隨州說得有道理,做個犯人和做個瘋子,本質上有好與壞的區別嗎?
“不管怎麼樣,都要謝謝你。”
“不用,我怕我不實踐諾言,有人又要往我咖啡裡放鹽,我受不了那個味道。”
尹約忍不住想笑,咖啡加鹽,她後來自己試了試,確實很難喝。
喝過咖啡,尹約拿著杯子進茶水間去洗。洗著洗著身後一個人靠了過來,從後面將她攔腰環住。
男人特有的味道將她緊緊包裹住,配上屋裡淡黃的柔光,有種催人躁動的意味。
尹約心思浮動,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紀隨州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,側過頭吻她的臉頰。他吻得很輕柔,細密的胡茬從面板上扎過,搞得尹約有些糊塗。
她到底是臉上癢,還是心在癢。
吻了一會兒像是不滿足,紀隨州又扳過她的臉,貼近了她的唇。尹約沒有推開他,那一刻她沒想太多,就純粹是享受這種感覺。
這個男人曾經是她的,當時不覺得怎麼樣。覺得自己像土大款,摟著座金山銀礦,想怎麼花怎麼花。現在他不屬於她,每用一次都跟佔便宜似的。
誰說男女之歡就一定是女人吃虧,尹約這會兒反倒覺得虧的是對方。他替她辦事,還讓她身心都得到愉悅的享受,她賺大了。
這麼想著手就有點滑,杯子從手裡滑落,掉進洗碗池裡。咣噹一聲有點響,尹約下意識要去撿。
紀隨州卻不許,強硬地摟緊她的腰,雙唇緊緊貼著她的嘴,時而柔情時而狂野,吻得尹約心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了。
長吻過後,紀隨州啞著嗓子問她:“如果今晚我讓你留下來,你會答應嗎?”
消火
屋子裡有短暫的沉默,只剩彼此略顯急促的呼吸聲。
半晌,尹約不答反問:“所以剛剛那個又是利息嗎?”
“隨你,都行。”
“那如果我不想付本金呢,你會勉強我嗎?”
紀隨州輕輕摩挲著她的唇,淡淡道:“不會。”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說完她去推紀隨州,對方卻壞笑著把她重新摟進懷裡:“說走就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