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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男寡女同處一車,十幾個小時下來,會發生什麼真不好說。
“別去,我再給你買張票。”
“真不用,我已經答應他了。”
紀隨州臉色愈加陰沉,他抽出根菸來點上,狠狠吸了兩口。
“尹約,你成心不聽話是吧。”
尹約覺得他莫名其妙:“我一個大活人,這點事情總能自己決定吧。就算咱們有僱傭關係,在不耽誤工作的前提下,我總可以選擇出行的方……”
話沒說完,紀隨州的臉已近在咫尺。尹約最後一個“式”字,就給吞了下去。
她跟他解釋這麼多廢話幹什麼。
眼見對方不依不饒,尹約只能多解釋幾句:“鄭醫生對我有恩,他現在心情不好,作為朋友我想陪陪他。”
“你也知道他心情不好,還敢坐他的車。”
“也不至於連車都不會開。再說他要不想開,我還可以替他一會兒。”
紀隨州都被她氣樂了:“就你那破車技,又準備開到哪條溝裡去?”
“不會,開高速很容易,只要找準出口就行。”
她說話聲音清甜,介於少女和熟女之間,撩撥得紀隨州心亂亂的。本想找出一萬種理由逼迫她就範,這會兒倒有些不忍心。
想了想又問:“非去不可?”
“嗯。”
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較量了半天,最後倒是紀隨州先妥協。他拎起行李箱出門,走到門口時回頭衝尹約道:“明天準時上班,不準遲到。”
“這會兒已經快九點了,萬一路上堵車……”
“那你就走回b市。”
房門砰一聲關上,震耳欲聾。
回程的一路氣氛還算輕鬆。鄭鐸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不安,看起來和往日沒什麼不同。只是言談間偶爾會流露出一絲傷感,多少影響了尹約的情緒。
想到如今不知生死的何美希,尹約也是笑不出來。
正值元旦,高速上時不時堵車。原本十多個小時的路程,開了十五個小時才以。尹約到家的時候已近凌晨一點,顧不上跟鄭鐸寒喧,拖著行李箱和疲憊的身體進了家門。
一夜好睡,醒來時已是就給堵死了。
尹約坐了一天車腰痠背痛,吃飯的時候總忍不住揉肩膀。紀隨州看她兩眼,問:“怎麼,鄭鐸的車不舒服?”
“還行,挺大 suv,可再大也架不住坐十五個小時。昨天我真以為自己快粘在副駕駛上了。”
紀隨州皺眉頭:“怎麼不坐後排睡一覺?”
“擱箱子了,三個行李箱後備箱可擱不下。”
紀隨州有點不痛快。早知道還是不該心軟,就該把尹約綁上飛機。讓她跟鄭鐸肩並肩待了十五個小時,總覺得不舒坦。
不知從何時起,尹約在他心裡,已成了一樁私人物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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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約回公司後遇到的頭一件大事就是盛世的尾牙。
作為名義上的助理,她也不能閒著。大事輪不上,小事卻不少。
所謂的小事,就是“侍候”董事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