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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麼臭顯擺自然沒好下場,被紀隨州直接推倒在沙發上,三下五除二吃了個乾乾淨淨。
吃完之後紀隨州問她:“你弟最近怎麼樣,有什麼異動?”
“這話什麼意思,我弟是犯人啊,還得監視是怎麼著。”
紀隨州揉她頭髮給她順毛:“沒這意思,這不對他有點好奇。你說他最近有吃藥嗎?”
這個尹約倒真沒留意過。不過阿姨在管著他的藥,應該是有每天按頓吃才是。
“我弟有醫生證明,你別亂猜。倒是你,沒了葉海辰忙得過來嗎,找著替他的人了嗎?”
這段時間紀隨州很忙,先是把江泰的公司攪得一團成,再是揪內鬼,少了葉海辰這個左膀右臂,很多事情就得親力親為。
尹約時常半夜醒來,發現他還在書房工作。
她懷疑過很多人,唯獨沒想到葉海辰身上。可現在想想,是他再正常不過。他知道很多盛世的機密,這就跟做聯線題似的,也許某道題可以指向好幾個答案,可多做幾道攤開來分析,最後同時有交集的可能只有一兩個人。
可居然不是裴南。
白陸最近十分安靜,連電話都很少打。最後一次打電話還是一個月前,聽她的意思是鐵定要離婚了。裴南沒吵也沒鬧,只提出要時時見孩子一面,兩人這是打算和平分手了?
想想也是,與其這麼互相折磨一輩子,倒不如痛快了結得好。至少見面還能是朋友。
進入十一月,尹約起床變得越來越困難。每天晚上被紀隨州折騰個半死,導致她嚴重睡眠不足。有一回她實在受不了,氣得大罵:“我要跟你離婚!”
說完覺得不對想跑,被紀隨州一把抓過來放在懷裡揉:“離什麼婚,證還沒領呢。要不今天先領了再說。”
尹約以為他說說而已,沒想到他這人說一不二,雷厲風行地讓她害怕。說完這話他起身拉開衣櫃,隨便挑了兩件衣服扔尹約懷裡,囑咐她穿上。
“我還得上課呢。”
“逃課一天,婚姻大事要緊。”
尹約被動地洗漱完畢套上衣服一看,不由咂舌:“這也太喜慶了。”
裡面一件暗紅色連衣裙,外面套白色大衣,要再往民政局門口一站,誰都知道她是去結婚的。
“不好不好,換一件。”
哪裡容得了她反對,紀隨州跟拖小雞似的就把她拎出了房間。
去領證的路上,尹約嘴巴翹得老高:“你這是強搶民女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禽獸般的行為。”
“是。”
“是會遭報應的!”
紀隨州一個回頭盯著她看,把尹約踐一跳。
“你看我……幹嘛。”
“我這輩子最大的報應就是愛上你。這我都受得了,我也不怕別的。愛來什麼來什麼。”
尹約覺得這人二皮臉起來,簡直讓人沒話說。
到民政局一看,他們算來得早的。門還沒開呢,有幾對新人已經在那裡準備排隊了。大冷的天兒澆不滅大家結婚的熱情,一個兩個凍得跟什麼似的,卻依舊在那兒傻傻地笑。
紀隨州在門口找不到停車的地兒,繞了一圈只能停到一百多米遠的地方。下車後他一路牽著尹約的手,一刻也不鬆開。尹約另一隻手拎著包,裡面裝著他們領證需要的材料。
說不緊張是假的,雖說是臨時起意,可一走到民政局大門口,看到那麼多準備跨入婚姻墳墓的人們,她沒來由地就開始發抖。
紀隨州感受到她指尖的顫動,握住她的那隻手輕輕用了把力。
“別緊張。”
尹約強裝鎮定:“我沒緊張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