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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約坐下後長長地舒出一口氣,那邊紀隨州遞了兩張紙巾過來,她伸手接過來,開始擦臉上的血跡。
也不知道那渾蛋拿什麼打的,害她流這麼多血。她有點不放心,又進洗手間檢視。額頭上有一道兩三公分長的傷口,幸好不太深,折騰了這麼一會兒,血漸漸止住了。
尹約忍著疼拿水洗了洗,出去的時候看到紀隨州在打電話。她默默地坐回沙發裡,拿毛巾擦弄溼的頭髮。
不多時有人敲門,紀隨州過去開門,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走進來,手裡拎個藥箱。
他一見尹約立即表達了不滿:“你們到底怎麼回事,一個兩個都玩這麼大,也不怕玩出人命來。”
說話間他已經走到尹約面前,一把抬起她的臉,動作略顯粗魯,跟鄭鐸的溫柔有著極大的反差。
那邊紀隨州問:“要縫嗎?”
“縫什麼縫,隨便弄弄得了。反正我前腳治好,後腳人又叫你們弄死了。”
話雖說得衝,直到了處理傷口的時候這人手法還算輕柔。尹約儘量忍著不出聲,偶爾實在疼得厲害就輕輕抽兩下氣。最後傷口處被蓋上一塊紗布,貼了兩塊膠布了事。
紀隨州把人送出去,隨即重重甩上門。
聲音太大,嚇尹約一跳。
屋子裡隨即陷入叫人難堪的安靜中。尹約能感覺到紀隨州的怒氣,大概是嫌她把沙發給弄髒了吧。
如此沉默了一會兒,紀隨州上前捏起她的下巴看了看。尹約再次被迫抬頭,只覺得脖子酸。
“看……完了嗎?”
“嗯,祝你回頭留條疤添點彩。”
烏鴉嘴。尹約真要叫他氣死。
嘴上卻言不由衷:“今天謝謝你。”
“謝我什麼?你敢肯定我會比江泰仁慈?”
還真不好說,都是有錢人,誰比誰乾淨。尹約又往沙發裡縮了縮,想離他遠點。
她這麼嫌棄,叫紀隨州愈加不爽,開口時語帶嘲諷:“你不是挺有本事的,怎麼又撞江泰手裡了。”
“他們搞偷襲,兩個大男人打我一個,我沒辦法。”
“你沒事來這種地方幹什麼?”
“我給翟總送檔案。”
紀隨州沉默不語,過了片刻道:“進來吧。”
“幹什麼?”
“按摩。”
尹約以為自己聽錯了:“我,在這裡?”
“不行嗎?本來我叫了別人,既然你在就你吧。”
尹約一下子誤會了,以為他要做那種事情,立馬回絕:“我不行,你找別人吧。”
“有什麼不行的,上回你做得不錯。”
“那個不一樣。”
“都是理療,有什麼不一樣。”
紀隨州抬腳往裡面房間走,走到一半頓住腳步回頭:“尹約,你是不是想到那種方面去了?”
難道不是嗎?
“呵。”紀隨州冷笑一聲,“真有意思。”
他邊走邊解襯衣釦子,略顯不耐煩道:“趕緊過來。”
尹約只能跟進去,然後發現裡面並沒有雙人大床,只有一張理療床靠窗放置,落地窗大開,外面是個大型露臺,弄了個荷花池,裡面養了幾朵白荷,含苞待放。
再往下看底下是一片大型的游泳池,池邊圍一排椰樹,綠色的葉子襯藍色的池水,清爽怡人。
明明是夏季的午後,卻有涼風吹來,吹散了半日的暑氣。
尹約隱隱作痛的腦袋,立馬好了一半。
回頭一看,發現紀隨州已經脫了上衣。古銅色的面板配健壯的肌肉,滿滿的都是性感的味道。
尹約不想看,趕緊把頭撇過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