拘謹,總怕姐夫嫌棄。
伏危到嶺南的時候, 比餘家過得不知慘了多少倍,倒是沒有什麼好講究的,接過水道了聲多謝後抿了一口。
李氏到底曾是高門主母,很快就緩和過來,看向伏危:“八孃的事情,可是有法子解決了?”
伏危把碗放到竹桌上,語調不疾不徐:“算是有了個一勞永逸的法子,但還需餘家和八妹配合一二。”
聽到有法子了,餘八娘表情一喜。
“什麼法子?”李氏問。
“讓那惡霸自食惡果,報復不了。”
二人面上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。
伏危解釋:“多說恐會生出變故,如今只需再拖一個月,等到了時候,我會讓人來傳信,屆時八妹按照我說的來做,就能有九成把握。”
李氏悶咳了兩聲,道:“聽說女婿你得玉縣知縣大人重用,便是太守大人也對你頗為讚賞,你只需出面說幾句,那惡霸自然會放棄,又何須做那麼多?”
伏危神色嚴肅:“不怕別的,就怕明面上應下了,暗地了卻又來陰的,這才是真的防不勝防,那惡霸既然能惦記上八妹,不大會輕易放棄。”
餘八孃的臉色驀然一白。
李氏也沉默了下來。
是呀,誰也不能保證那惡霸嘴上答應了,是不是真的就不再打八孃的主意了,若是有個萬一就是不可挽回的了。
看得出來,他們已經有了選擇,伏危繼而道:“雖然我的法子會慢一些,但起碼能一勞永逸。”
只要人進了牢中,取人性命也會簡單許多。
人都死了,不就是一勞永逸了?
李氏沉思了半晌,應:“那就按照女婿的法子來吧。”
“行,岳母和八妹只需要拖住那惡霸,起碼拖得四十日……”伏危似乎有了法子,看向餘八娘,道:“還勞煩八娘裝一裝,若是逼得急,你便假意尋死,舅兄懂得醫術,應該知道如何能讓人看起來傷病很重的法子。”
餘八娘把這些話暗暗記在了心中,緊張地點著頭應:“我聽明白了!”
李氏雖然不知道伏危是什麼想法,依舊應道:“這些倒是可以做到,只是這一次的麻煩事,可會對你和六娘造成什麼影響?”
說到後邊的話時候,面上帶著濃濃的擔憂。
伏危溫潤一笑:“並不會有什麼影響,岳母不需太過擔心。”
聽他這麼確定,李氏鬆了一口氣:“如此就好。”
伏危靜默幾息後,冒昧道:“不知可與岳母單獨說幾句話?”
李氏點了頭。
八娘出了屋子,伏危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向李氏,開了口:“舅兄得岳父真傳,醫術定是很好,往後我若是能再往高處去,必然會再拉舅兄一把,去了餘家如今罪臣賤籍的身份。”
李氏眼神變了變,隨即又黯然道:“去年大赦,伏家也在其中,但也是被流放了二十年才得赦免,這去除罪臣賤籍的帽子,談何容易?”
“兩年內,我必然能讓餘家去了罪臣的名頭。”
伏危語氣甚是真誠,讓人生出信服之心。
李氏面露狐疑:“你怎麼這麼確信?”
伏危微微向後倚靠,淡然一笑,語氣閒適:“我既能一年的時間內從一無所有走到現在,便能更上一步。”
這般從容的姿態,讓李氏動搖。
“幫餘家,於你而言到底有什麼好處?”
伏危:“六娘是我珍視之人,只要我與她一日還是夫妻,那麼我便會把餘家納為自家人,既是幫自家人,為何要涉及到世俗利益?”
話到最後,伏危的笑意深了些:“岳母你說是不是?”
李氏聽得非常明白,他幫餘家是因為六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