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邊起義,南邊剿匪,倒是會吸引去了朝廷大部分的注意力。
邊緣地區訊息堵塞,再有地方官員豪強的特意隱瞞,年初起義,估計到年中朝廷才知道。
若再有牧雲山的悍匪吸引注意力,恐怕沒那麼快發現起義,到時發現再派兵,估摸等派兵平亂的時候,起義軍已然壯大。
若是真的如此,這次刺殺,未必真的是牧雲山的手筆,很有可能是禍水東引。
再有,就沈太守這樣貪生怕死,只圖眼前的享樂,等起義軍攻打到這蒼梧,要麼就是丟下蒼梧逃跑,要麼就是大開城門投敵。
這樣的人,只能成為一時的靠山,但絕不是長遠之計。
……
帳中的伏震已經醒了,撐著床坐起,吳小衙差給他披上了衣服,他有些虛弱的攏了攏衣衫,問:“二郎呢?”
吳小衙差正想回答,帳簾就被撩開了。
兩人望去,正是坐在素輿上的伏危,還有其身後的虞瀅。
伏震看到弟婦的時候,只片刻的意外,隨之反應了過來,他身上的這些刀口都是用線縫合起來的,他也就只見過弟婦這樣處理傷口。
虞瀅見伏震起來,忙道:“小心些,莫要弄烈傷口。”
伏震失血過多,臉色蒼白沒有血色,就是唇色也泛白:“這是 一二七章
早間伏震醒來, 見著弟婦來給自己看傷勢的時候沒有看到二郎,便問了一嘴。
虞瀅應道:“昨夜回來的時候就感了風寒,不宜見風, 得在屋中休息。”
伏震聽說二郎病了,愣了愣,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受傷,讓二郎思慮過多而生了病,思來想去還是去決定去瞧一瞧。
“我去瞧一眼他。”說著便拉開身上的薄衾正要起來
虞瀅忙道:“大兄你也要休息,不能下床,且二郎是風寒, 大兄現在身體虛弱, 病氣易入體, 就快要回玉縣了, 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了。”
伏震頓了頓,又聽弟婦繼續道:“二郎有我照顧, 休養一日, 明日便能好得七七八八,大兄莫要太擔心, 還是安心養傷, 免得回到玉縣, 讓阿孃和大嫂擔心。”
聽到母親和妻子,不想讓他們擔心,伏震只得躺了回去。
他這副樣子回去, 阿孃與杏娘不知道要掉多少眼淚, 還是養好些精神回去。
見伏震沒有多疑, 虞瀅暗暗呼了一口氣。
讓吳小衙差幫忙上了藥,指點他重新包紮傷口後, 她也就回了屋。
關上房門後,屋中哪裡有半個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