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便有可能是對物出手了。
六孃的那幾塊藥田了!
反應過來的伏危,立刻與大兄道:“大兄你現在就去尋宋三郎和何家兄弟,你們幾人今晚就在藥田蹲守著。”
伏震聞言,問:“你覺得他們會毀弟婦的藥田?”
伏危點了頭:“七成的可能,還是警惕些為好。”
聞言,伏震嚴謹了起來:“我現在就去尋他們。”
伏震簡單紮了個燈籠就出去了。
虞瀅剛好沐浴回來,看到大兄離開院子的背影,轉頭看向屋中的伏危,問:“大兄去哪了?”
伏危便把自己的猜測與虞瀅說了。
虞瀅聞言,她的幾畝藥田花費了她許多心思,可不能有什麼差池。
想到這,面色也凝重了起來。
因這事,虞瀅晚間睡不著,外邊只要有什麼風吹草動,都會讓她緊張不已。
直到半夜,院子外邊忽然傳來輕微開門的聲音,虞瀅驀然坐起。
伏危也起了身。
他掀開被衾下了床去點了油燈,屋中有了光亮後,他才與床上的虞瀅對視了一眼。
伏寧因他們坐起弄出來的細微動靜而睜開了一條眼縫,虞瀅忙輕拍了拍她,溫聲安撫:“沒事,小嬸只是去上個茅房,你繼續睡。”
伏寧睡得迷迷糊糊的,聽到小嬸這麼一說,也就安心的閉上雙眼繼續睡了。
見伏寧漸漸熟睡了,虞瀅也動作輕緩地掀開了被衾,小心翼翼的下了床。
拿了外衫套到了身上。
這時外邊隱約傳來水聲。
伏危等她穿好了衣衫,然後提著油燈與她一塊出去了。
出了屋子後,便見庖房是亮著的。
伏危提著油燈走了過去,在外頭壓低聲音喚道:“大兄?”
正在澡間洗手的伏震應道:“是我。”
等了片刻,伏震提著燈籠從庖房走了出來,看了眼二弟與弟婦後,才言:“真給二郎猜對了,今晚真有人趁夜到咱們的藥田,想毀壞藥苗。”
虞瀅一聽,忙低聲問:“人呢?”
伏震:“我與宋駿,還有何大郎和何二郎把人都抓了。怕吵到阿孃他們,所以人現在都綁在宋駿家中,我大概比對了一下,是今日七個賊人裡邊的。”
伏危沉吟了一下,然後道:“我去見一見他們。”
說著,他回了屋子,坐著輪椅從屋中出來了。
伏震雖然暮食後在二弟屋中也看到了這輪椅,但這還是第一回 看到這輪椅的使用,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詫之色。
這時大兄屋子的房門也開啟了,是大嫂。
見到妻子,伏震幾大步走了過去,低聲與她說:“無事,你先回屋吧,我們一會就回來。”
溫杏輕點了點頭。
虞瀅見到大嫂,便也就讓大嫂進去看一會伏寧,然後與伏危、大兄一同去了宋三郎的家。
好在宋三郎與伏家是鄰里,也是在村子的邊緣,所以不用擔心村裡的人看到他們扎堆去宋三郎的家。
到了宋三郎的家中,宋三郎和何家兄弟都在。
何二郎看見虞瀅,眼神一亮,喊道:“嫂子。”
虞瀅朝著他輕點了點頭。
伏危也瞧了他一眼,然後看向宋三郎,問:“人關在了哪?”
宋三郎家中也就兩間茅草屋,一間是住人的,一間是堆放雜物的。而人就捆在了雜物屋中。
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的,通通被麻繩捆綁在了一起,就是嘴巴也被麻布堵住了。
只是那麻布,虞瀅瞧著似乎是從他們身上撕下來的……
這三個人看到從外走進來的虞瀅和伏危,都沒有什麼太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