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了這個地方,便再也不會想回來了,更不想讓別人提起他的身世,再者……”
伏危頓了頓,才冷聲說道:“他親生父親是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是個廢物的,在他成為太守之子後,他要學的東西之多,多到他難以騰出時間來對付我。”
“他或會在意我的處境,可能怕我過得好,所以會派人來調查。”
“若我過得好,他會讓人繼續折磨我。若是我過得不好,他便沒有心思來對付我,或許過個一年半載他便會忘記我這個人,偶爾想起,也覺得我是廢人,不配他記著。”
雖見過數面,但伏危也大概能看透那人是個什麼的品性。
那人雖沒有大城府,可在幾次見面之後便知不是正派之人,為人心胸狹隘,錙銖必較。
聽了這話,虞瀅心裡頭暗暗鬆了一口氣,但隨即又愁道:“依你所言,你這一年半載定是不能下地行走了,不然讓他知曉你治好了腿,肯定還會再派人迴圈往復的斷你雙腿。”
伏危略一點頭,這也是他一早便知道的事情。
可不知想到了什麼,又補充道:“只是做個假象而已,避開外人便成,該做的活還是能做的。”
虞瀅倒是不擔心他幫不了忙,只是她總覺得旁的有些事情不對勁。
皺眉思索半晌,終於想到了關鍵的問題:“那萬一把你大兄大嫂接回來,他豈不是知道伏家日子過得好了嗎?”
畢竟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銀子贖人,是個人都會起疑。
伏危似乎早以想到了這一點,所以依舊從容,嗓音沉穩的道:“所以若是還有時間,便不急著去採石場,等一等。”
他視線望出了院子外,眸色幽深。
虞瀅循著他的目光望出外頭,卻沒發現什麼,便狐疑的問:“等什麼?”
伏危收回了目光,望著她時,不疾不徐開口:“等他來打探訊息的人,那人走了,便可把人贖回來了。”
說罷,繼而垂眸算了算武陵郡到雲縣的距離,片刻後,繼而說:“大赦是一個月前下來的,他必會花些時間調查伏家有沒有在大赦的名單上,如此便也就扣去七八日的時間。”
“武陵郡到雲縣半個月時間的路程,若無意外,這幾日便會有人來查我的現狀和伏家的現狀。”
虞瀅看出窗外的庖房,說:“那我那兩間新搭的小茅草屋,可會有問題?”
伏危淡然從容的道:“繁華之地來的人,哪怕是尋常人家,在他們眼中一間破茅草屋和兩間破茅草屋有何區別?”
虞瀅搖了搖頭:“也是,那人也不會把伏家原有幾間茅草屋都掛在嘴邊,來查的人肯定也不會留意。”
話到最後,虞瀅忽然想起了什麼,說道:“不對,你怎知曉武陵郡的探子有沒有來過陵水村?”
伏危偏頭瞧了她一眼,緩緩啟口:“你何時見過陵水村有生人?”
說罷,繼而看出了窗外。
虞瀅頓了一息,隨即反應了過來,一撫掌,笑道:“明白了。”
陵水村這般偏僻的地方,連個乞兒都不會來,平日還會有什麼人來?
再有這村子裡頭就是發生一丁點芝麻綠豆的小事,也會很快傳遍整個村子。
只要讓伏安多在村子裡頭走動,她也每日卻一回何嬸家,多嘮嗑幾句,也能知道有沒有生人來過陵水村了。
虞瀅想到這,不禁又看向了床上的伏危。
小半個月下來,雖吃食方面還沒跟上來,但因調理得當,所以臉上也已然慢慢恢復了血色,就是那一雙眼神也不再是死氣沉沉的一片。
時下有淺淺的日頭光亮從視窗灑入,再而落在他那張臉上,五官格外的深邃英挺,俊美得讓人賞心悅目。
伏危不僅是長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