鍾母就問:「那你覺得這個放到店裡能賣錢嗎?」
林妍:「賣是可以賣,不過買的人不會很多。」
織毛衣勾鞋子這種事兒,很多都是享受編織的樂趣,真要說賣錢,買的人卻不多,尤其機織毛衣便宜好看,手工編織的就只能自用。拖鞋倒是有人買,不過得去大城市,有閒錢的人多,也願意為一雙拖鞋多花錢。縣城就不行了,畢竟誰家辦事送禮會送拖鞋給人呢?拖鞋這種也就是自己人勾了互相饋贈而已。
要說做出口,也不太有銷路,因為日本、歐美不少人都熱衷編織,甚至很多男性也喜歡。
鍾母有點失望,笑道:「沒事,你拿去穿,反正我冬天閒著沒事,勾了不少呢,你鍾娜姐也有。」
看時間差不多,林妍就跟姐姐說回家。
林媛便跟鐘鳴他們告辭。
林妍到底沒拿鍾母送的拖鞋,既然不想再維持從前的親密關係,自然也不想再有更多牽扯,就做正常鄰居便好。再者送人鞋子這種事兒,除了親屬之間,外人還是儘量避免。如果她找人幫忙鉤拖鞋可以,別人送就算了。
鍾瑞和鐘鳴送她倆出門。
鍾瑞:「妍妍,明天我去拜年,你在家吧?」
林妍:「在的。」
把她們送到路口,鍾瑞和鐘鳴回家。鐘鳴問他:「你和妍妍為什麼鬧崩了?」
鍾瑞:「沒,就是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理人。」
說起來他還委屈無辜呢,那天說來還怪,前一刻兩人還聊得好好的,她發了一會兒呆突然就翻臉和他生分。
鍾母都懷疑她是不是撞邪,還說給她求個平安符戴著呢。
林妍沒要鍾母送的鞋子,鍾瑞心裡就知道她這是真的拿他當外人了。
鍾母也頗為失落,在家裡和鍾爸唏噓,「妍妍咋就和我們見外,以前給她她都要的,現在把我們當外人,不要了。」
鍾爸精明算計,覺得她要是不和自己兒子好,那還送她拖鞋幹嘛?不要正好,省了。
他就張羅兒子們把麻將拿出來,打麻將了。
鍾母:「那咱還玩一毛的唄。」
鍾瑞心裡不痛快,「大過年的一毛多沒勁,還是一塊的吧。」
鍾母:「你指著過年擱自家發財呢?還一塊,你爸一個月才多少個一塊?還能都給你贏去呀?」
他們就改玩五毛的。
過了一會兒,林斐和林向陽一起過來玩。
看到他們在打麻將,兩人就湊熱鬧。
鍾母笑道:「來,你們小年輕玩兒。」
林向陽就搶佔了她的位置。
鍾瑞示意林斐去自己那邊坐,「過來,哥教你玩兒。」
林斐看他們各自跟前擺著零錢,笑道:「你們玩錢啊呀,那我可不玩,我兜裡就五塊磕頭錢。」
鍾瑞拉著他坐下,「沒事,贏了算你的,輸了算我的。」
林斐還是不行,他雖然喜歡玩,不過他們逢年過節自家人打撲克都是進貢的,不玩錢,家裡人也不讓。
鐘鳴說那就玩一毛的,多了不合適,不來錢也沒意思,打麻將和小孩子打撲克不一樣,沒彩頭玩不動。
林斐問了問,最大一局翻個32倍,那三塊二呢,不過好幾天也未必有那麼一局,大部分還是一毛幾毛的,他就不怕了。
鍾瑞一邊給他講打麻將的規則和技巧,一邊和他聊有的沒的,問他林妍的事兒。
林斐笑道:「鍾瑞哥,你和我姐一個學校,你們見面多。開學後我總共也沒和她見幾面呢。」
鍾瑞幫他摸了一張牌,手指捻一下就知道是什麼牌,示意他打另外一張,又道:「你姐現在和韓慕陽玩的好,都不怎麼理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