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的。
媛媛的家,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,現在卻籠罩在一層無形的陰霾之下。葛玉佩站在電話旁,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:“孩子是我生的,不是我的,怎麼可能是你的?你還是醫學博士呢,真是弱智。”
電話那頭的範月明,呆若木雞,他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。他的聲音顫抖著,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。
葛玉佩繼續說:“告訴你,反正這孩子也不是我的了,我也不找自己的孩子了,我反正丟了包袱,現在可以說是一身輕鬆了,我馬上走了,我要出國,我不敢留下來,我害辦。咱們離婚的手續繼續辦。馬上辦。再見,不,永遠別見了。”
範月明的畫外音帶著一絲解脫:“自從你離開這個家,我就根本沒有打算再見到你,是你自己又跑回來的,我也想說,再見,不不不,永遠也不見了。”
範月明放下電話,他的神情痛苦,眼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。柳敏和潘琳娜看著他,他們的眼中也充滿了同情。
範月明喃喃自語:“難道,醫院就是製造悲歡離合的地方嗎?就是生產痛苦的地方嗎?”
柳敏輕聲安慰:“我看不是,醫院把痛苦的別人的疾病治療好,讓他們不再痛苦,這不是悲劇啊。”
範月明的情緒激動起來:“可是,為什麼醫生和護士手裡,製造過那麼多的悲劇,那麼多的悲歡離合。看看,我養了七年的女兒,突然有人告訴我說,這不是你的女兒,是別的女兒。你說,我怎麼受得了?我怎麼受得了?”
他的聲音哽咽,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。
柳敏關切地問:“既然媛媛不是你的孩子,那,你的孩子現在在哪裡呢?”
範月明無助地回答:“不知道,不知道。我要控告他們。”
柳敏追問:“控告誰呢?”
範月明的聲音帶著憤怒:“婦產醫院的婦產科,是她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,她們是罪人,她們是在犯罪。”
潘琳娜質疑:“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?”
範月明堅定地說:“是真的,我要聯合那些抱錯孩子的父母,一起控告她們,起訴她們婦產醫院。”
潘琳娜提醒他:“那,你就不想想,你這樣做,你在衛生系統,還能呆下去嗎?”
範月明不解:“啊?這和我在衛生系統待下去不待下去,有什麼關係啊?是她們犯罪了,難道,犯罪,就不能起訴嗎?犯罪,就不能追究嗎?”
潘琳娜解釋:“你知道,法院啊,不明白醫院的事,要聽市裡面醫療事故鑑定委員會的,醫療事故鑑定委員會,由各個醫院的院長組成,下屬各個分會,由各個醫院的科主任組成,你不也是鑑定委員會的嗎?”
範月明有些困惑:“是啊,可是,我從來沒有被通知開過會。”
潘琳娜繼續說:“鑑定委員會的圖章啊,在衛生局呢,人家蓋章,還能追究婦產醫院的責任?那樣,不就給衛生局扣髒水盆子嗎?”
範月明不甘心:“可是,不能這樣,永遠的置之不理啊?”
潘琳娜無奈地說:“是,只要是醫院的事,就會不了了之。”
範月明的心沉到了谷底,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。
與此同時,媛媛的家,媛媛拿著電話,不斷地撥號,但電話裡只有忙音。她的心充滿了絕望,她哭泣著跑出了家門。
葛玉佩在她身後喊道:“你上哪裡去啊?”
媛媛沒有回答,只是哭著說:“你別管。”
葛玉佩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漠:“好吧,我不管,反正,你也不是我女兒。”
媛媛的淚水模糊了視線,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,她只知道,她需要找到爸爸,找到那個一直疼愛她、照顧她的人。她需要找到那份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