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院的傳染科辦公室外,陽光透過樹梢,灑在高淳和谷珍珍的身上。兩人一邊走著,一邊交談著。
高淳認真地對谷珍珍說:“給你提個意見。”
谷珍珍點頭,示意他繼續說下去:“說。”
高淳提醒道:“跟人家說話,客氣些,這裡是人家的地盤。”
谷珍珍卻有自己的見解:“你啊,這裡是國家的醫院,不是私立醫院。”
兩人走進辦公室,範月明正在準備即將開始的會診會,他一邊開啟電腦一邊說:“啊,馬上開會診會了。我開啟電腦。”
谷珍珍則不客氣地第一個發言:“我先講一個病例。請教專家組的老師們。一個病例是以重型診斷入院。病情迅速發展,曾經進行氣管插管輔助通氣。高熱持續不退,喘憋氣促,神昏,舌少苔,脈沉。”
此時,高淳爺爺的聲音出現在大螢幕上,他用中醫的視角分析病情:“中醫辨證溼毒內陷營血,予大劑涼血解毒清熱定驚之劑,同時配合血必淨注射液靜脈治療,高熱持續不退,大便不暢,再予通腑洩熱中藥灌腸。”
緊接著,高淳又提出了另一個病例:“還有一個病例,以重症入院,病情急劇加重,也曾進行氣管插管輔助通氣。中醫診斷‘疫毒閉肺之溼毒疫’。”
高淳爺爺在螢幕上繼續給出建議:“要宣肺化溼,瀉熱解毒,可以用‘麻杏苡甘湯合升降散’ 同時配合血必淨注射液100ml靜脈輸注,參麥注射液100ml靜脈輸注。”
會診會在緊張而有序的氛圍中進行著,突然,電話鈴聲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。柳敏拿起電話:“傳染科辦公室――”
柳敏轉向範月明,語氣急促:“主任,柯五麗又鬧了,想跳窗――”
範月明和柳敏急忙跑出辦公室,直奔柯五麗的病房。
在柯五麗的病房內,柯五麗情緒激動,大聲喊著:“我要洪天賜負責――我要洪天賜負責――”
範月明、柳敏和楚珊珊跑進病房,範月明試圖安撫柯五麗:“柯五麗,病情好了,是不是?”
柯五麗卻固執己見:“你們必須負責,柳敏必須負責。”
範月明嚴肅地回答:“我們是醫生,負責治病救人,不負責你的所謂婚姻與愛情。”
高淳和谷珍珍也趕到了病房,谷珍珍冷靜地對柯五麗說:“柯五麗,我記得你已經用了中藥,是不是?那可是中醫大師高會長的方子。我們必須對你負責。”
柯五麗看著谷珍珍,眼中充滿了疑惑:“你是誰?啊?你們都穿著防護服,你到底是誰?”
谷珍珍自我介紹:“我是谷珍珍,市衛生局派來的中醫組組長,醫學博士。”
柯五麗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,她請求道:“醫學博士,你們能救我,就要救到底,別把我放在懸崖邊上。”
谷珍珍追問:“此話怎講?”
柯五麗突然跪下,淚如雨下:“教教我,教教我,我懷孕了,我懷孕了,洪天賜如果不娶我,我只能自殺身亡了,求求你們,說服洪天賜娶我。”
範月明無奈地說:“我們已經找過洪天賜多次了,還邀請韓律師找過洪天賜了,啊,律師費都是柳敏花的,可是,洪天賜就是不答應。”
柯五麗哭泣著:“求求你們,我來自農村,我不能就這樣被洪天賜甩了,他欺負我,你們城市人欺負我――我――”
谷珍珍語氣堅定:“你可憐有可悲,可鄙,可憎。”
柯五麗轉向谷珍珍,情緒激動:“你是誰?啊,那個博士,是不是?你們城市人根本不瞭解我們農村人,我來自大山深處,家裡很窮,我們家姐妹七個,我爸爸要男孩,接連生了七個,還是女孩,我來到城市,誰都不認識,就依靠自己賺錢,才能租房子,你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