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她離婚再婚被指責為人品差了,凡是真正人品差的人,才會被說成是人品差。
唉,怎麼辦啊。
他不是個真男人,是個假男人。
自己怎麼辦呢?
他沒有能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,也肯定永遠無法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,也許,她一輩子,就是處女了,無法真正當一個真女人了,真妻子了,真母親了。
唉,自己為什麼這麼不謹小慎微呢?為什麼稀裡糊塗的就跟一個男人去拿結婚證書呢?自己為什麼不試婚呢?現在,既然得這種現代病的男人這麼多,自己就應該和一個要求和她結婚的男人試婚。看看,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男人,好男人。
唉,都怪自己,太保守,太傳統。自己總想著,如果男人不拿結婚證書,不簽訂協議,就讓男人那樣了,是讓男人佔了便宜,是女人吃虧了。自己為什麼要吃虧?
唉,真是鄉下女人見識,真不是大城市女人。
自己這樣罵著自己,恨不得給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不過,自己轉念一想,自己做的很對很對啊。如果自己隨便和哪個男人那樣了,那,那個男人不兌現承諾,玩弄完她,就揚長而去,怎麼辦?那,自己賴以生存的最最值錢的貞潔,豈不是就消失殆盡了?自己還能依靠那女人特有的東西去換取大城市戶口和房屋,職位嗎?
唉,誰讓自己如此可憐呢,赤條條來的啊。是啊,自己來到這個大都市讀書,自己有什麼呢?自己帶來的戶口,畢業了,要自己拿著,人家大城市的公安局派出所,根本就不給落戶。自己還有什麼呢?什麼都沒有啊。沒有一個有錢有勢的爸爸媽媽,沒有一個家財萬貫的家庭,也沒有任何人脈。自己除了認識一些和自己同樣渴望留在大城市的同學以外,就誰都不認識了啊。
忽然,他給她跪倒了。
在床鋪上,他赤身裸體的跪倒在同樣赤身裸體的她的面前。
他磕頭如搗蒜。
他說他對不起她,他很後悔,他原來不是這樣的,不信,她可以去問葛玉佩。他原來沒有這個毛病,真的。他希望她別恨他,他同意離婚,同意她再做選擇。
她惱羞成怒了,什麼話?
再做選擇?難道,離婚的女人,不貶值嗎?雖然自己還是處女,可是,別人誰信啊?
她委屈的哭了。哭的很傷心。
他安慰著她,說,他一定加倍報答她的理解,肯定從明天起,就馬不停蹄的去給她辦理城市戶口,工作。
一夜,都是在懊悔和懺悔中度過的。
天空,逐漸露出魚肚白。
天,矇矇亮了。
天,又變成了橘紅色的了。
她感覺氣悶,開啟窗戶,向外望著。
這所大學,還是那樣朝氣蓬勃,還是那樣鬱鬱蔥蔥的。雖然鋼筋水泥的大樓拔地而起,可是,依然擋不住那些百年老樹的頑強的生長。
唉,自己太喜歡這個大學校園了,太喜歡這個城市了。
是啊,這都是人類文明的聚集地,這裡,體現了人類幾千年發展的智慧,這裡的愚昧,比自己所在的鄉村,少得多。這裡有高樓大廈,有各種電腦和現代化的設施,這裡還聚集著被人類文明薰陶過的人。
她想著,就穿衣服,希望到外面再體驗一下這些自己喜歡的環境。
自從畢業,被學校趕出校園宿舍以後,自己還沒有大大方方的在學校的甬路和操場,畫壇前,大大方方的佇足過呢。
她在前面走著,範月明在後面跟隨著。
無數鍛鍊的老師,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們。
那眼光分明在問,這麼快就換了一個女人?
王景紅不怕那些異樣的目光,自己連徵婚啟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