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恭捂著臉頰,拿起鑑定書看著。他震驚地坐下,問怎麼這孩子既不是柳智的也不是他的?柳智哭泣著告訴程恭,他們柳家的女孩從來不會做出苟且之事,除了和自己的丈夫,她們不會和其他男人有任何關係。
程恭懷疑是不是拿錯了鑑定書,柳智說她問過了,這段時間就他們一個人做鑑定,根本沒有別人。程恭困惑地問這是怎麼回事,柳智只能嗚嗚地哭泣。
電話鈴聲響起,程恭接起電話。他對電話裡的人喏喏地回應著。放下電話後,程恭告訴柳智局長要他參加防治傳染病工作小組,去照顧被隔離的人群。
程童則坐在電腦前,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,螢幕上的遊戲畫面閃爍著各種色彩。他玩得不亦樂乎,偶爾還會發出一聲興奮的尖叫。
程童轉過頭,看著柳大權寫字的背影,忍不住說道:“老爺,我給你打字吧,現在哪裡還有寫字的啊。”
柳大權微微一笑,放下手中的毛筆,轉過身來:“好,給姥爺打字。”
程童高興地拍了拍手,迅速開啟了一個文件,準備開始記錄。
柳大權清了清嗓子,緩緩地說道:“開頭,醫院黨委,冒號。我,一個老傳染病醫生,從事呼吸道臨床多年的同志,在這關鍵時刻,要求到一線工作。”
就在這時,蕭淑清急匆匆地跑了進來,聽到柳大權的話後,她驚訝地問道:“什麼?老頭子,你說什麼?”
柳大權堅定地回答:“我要求到一線工作。”
蕭淑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她顫抖著聲音說:“你已經70多了,瘋了?”
柳大權深深地嘆了口氣,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:“現在全市有多少從事防疫工作的醫生?人不夠用啊。”
蕭淑清癱坐在他的身邊,淚水開始在她的眼角滑落。
柳大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,安慰道:“我不會死,哭什麼啊?”
蕭淑清哽咽著說:“三閨女在前線,二閨女也傳染上了病毒,現在你又去,我們家怎麼辦啊。”
柳大權糾正道:“我糾正你一下,二閨女還沒有傳染上傳染病。”
蕭淑清急忙問道:“潛伏期多長時間?”
柳大權回答道:“最短的幾天,再長的40天。”
這時,柳智走了進來,聽到他們的談話後,也加入了討論:“是啊,她還沒有過潛伏期呢。”
柳大權站起身,決定去看看二閨女的情況:“我去看看她去。”
程童立刻表示要一起去:“姥爺,我也去。”
柳大權搖了搖頭:“你一個小孩不能去。”
程童堅持道:“我看電視了,說小孩傳染最少。”
柳大權解釋道:“我是醫生,我可以給他們診治一下病情。但你不同,你不能總呆在家裡。”
程童拿起足球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:“上外面踢球去,瘋子似的奔跑,沒事。”
蕭淑清擔心地說:“不能去,傳染上傳染病怎麼辦?”
柳大權笑了笑,安慰道:“去吧,沒事。笑話了,沒有唾液,血液和身體接觸,那麼輕易感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