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她眼底一閃而逝的那抹厭惡。
回想著齊青昊的為人,心底暗暗猜測,莫非這就是那日讓她獨自去取蜂蜜的那夥人之一?
韓知夏見蒼梧居然忽視自己,反是與這最善諂媚巴結的狐媚胚子聊了起來,心底不忿。
連忙上前一步,走到蒼梧身邊,淺笑道:“公子何不先用了膳再敘舊?”
察覺到她朝自己走來,蒼梧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,往後猛退開一步。
見眾人皆是面露詫異,她盯著韓知夏那張精緻的笑臉頓了半晌,忽然唇角一勾,周身瞬間染上幾分邪氣,道:“姑娘你太美了,我怕自己把持不住,冒犯了你,你還是離我遠些的好。”
她語氣認真,可落在旁人耳中,卻是十分輕浮。
東方冕臉色一沉,立即擋在韓知夏身前,俯首盯住蒼梧,眼裡暗含警告。
面上卻仍是端得很恭敬,沉著聲音似是好心提醒:“蒼公子如此身份,還是慎言的好。”
蒼梧眨了眨眼,又抬指扣了扣耳朵,似是不可置信,轉身看向柴勁松:“這……這位公子得了腎炎?”
東方冕嘴角一抽,一旁的徐菲兒直接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。
原本擔心蒼梧見到這二人難免傷情,如今見她如此坦蕩,甚至出言奚落,秦飛煙的眼裡也帶了笑意。
徐菲兒見蒼梧如此厭惡韓知夏,心底暗喜,眼裡嫵媚生華,幽幽瞥過東方冕,又掃過被他護在身後的韓知夏,滿眼玩味。
“這腎可是個好東西,生了病要早治啊~”她涼涼地說完,便邁著蓮步朝蒼梧走來,嬌笑道,“不知蒼公子可有藥能治此病?”
齊青昊一直以來就看不慣東方冕這種出身貧寒,專門透過勾引女人來上位的倒插門。
可人鳳靈就跟瞎了眼一樣,非得要嫁給他。
如今找到機會,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奚落他一番。
徐菲兒既然都開了口,他順勢接話道:“我竟從不知東方兄還患有這種隱疾,好在是蒼公子醫術高明,想來定有良方可醫。”
他一臉傲氣地睨了眼東方冕:“東方兄若是付不起醫藥費,本公子倒是不介意幫你付個幾成。”
蒼梧心底冷笑,回頭瞄了眼身後看戲的帝無辭,湊到他身邊問道:“你說我要開多少錢?”
帝無辭睨了她一眼,深邃的眸子微眯,淡淡開口:“斷子絕孫藥?”
蒼梧一聽,連連咋舌,暗暗給他豎了個大拇指:“不愧是老流氓,果然毒!”
這邊二人說著悄悄話,那邊東方冕被齊青昊一番話堵了一肚子火氣。
可他如今雖被東方家主收做義子,但地位到底不如正統血脈的東方家子弟,更不可與齊青昊抗衡。
忍著怒意,強扯出個笑,淡然回應道:“齊公子誤會了,在下身體無恙。”
韓知夏知道他的為難,見他因為自己反被人侮辱,心底暗惱,趁機連忙出來打圓場道:“蒼公子辛苦一天了,想必是餓了,不如還是先用膳吧?”
她說著看向蒼梧,唇瓣輕咬,眼裡帶了幾分祈求,配上那張精緻的容顏,可謂我見猶憐。
只是記憶中這張臉出現過太多次數,可正是她的這副可憐樣,將原主害成如此模樣。
蒼梧現在看這張臉,只覺得一陣反胃。
連連擺手,一臉忍耐地道:“吃不下,不吃了。”
柴勁松不知蒼梧與韓知夏東方冕是有何恩怨,竟如此不加掩飾對他二人的厭惡。
精明如他,明面上雖不會偏袒,但心底已經有了權衡。
聽她說不想吃飯了,便立即道:“那我這就差人送公子回府,帶些甜點在路上,先填填肚子也好。”
他話剛落,就聽外面人喊,冥笑大師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