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說,夫人早已知道她被獻祭了?!”
冥笑點點頭,臉色鐵青:“她怕連累我們,回了鬼蜮。”
宣秩臉色又是一白。
尋常的魔族,是不會回鬼蜮的。
鬼蜮之內禁制重重,很多魔族回去了,就再也沒有出來過。
即便是能夠出來,也要等上個十多年。
雖然對於他們這個境界的人而言,十多年並不算什麼。
但到底是時日難熬,且鳳家如今方才重建,正是關鍵的時刻,她一走就是十多年,這其中,還不知道會生出多少變數呢。
“不過好在是找到了破除的關鍵,現在去追,是否還來得及?”宣秩心中一盤算,便忙問道。
冥笑神色凝重,也沉思了片刻,緩緩點了點頭。
“你說的法子是什麼?若真能可行,現在全力趕去,或許還能來得及。”
“我在神塔之內潛伏了許多時日,偶然間聽到他們提起,說是北帝在武宗歷劫那日的獻祭被打斷,受到了嚴重的反噬。我看到了他們用來為他療傷的東西。”
“是什麼東西?”
宣秩定定地望著他,一字一字,神色無比凝重地開口:“是輝月銀狼的血。”
“輝月銀狼?!”冥笑臉色一變,神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。
莫非說蒼梧與祭壇的靈介,會是闢閭嗎?!
一開始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宣秩也是這個想法。
不過很快就被他給推翻了。
他語氣一鬆,淡淡道:“不過靈介還另有其物。只不過北帝既是用銀狼的血來療傷的,那與狼王契約的夫人,受到獻祭影響的程度,應該也不會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。”
冥笑認真的點了點頭,對於他的這個說法,很是認同。
北帝心機深沉,不會將靈介這麼簡單的暴露出來。
輝月銀狼的血確有療傷奇效,或許真的只是單純的用來緩和反噬也未必。
不過若這靈介真的是闢閭,那想要擺脫這個獻祭,只能強行解除契約。
而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,對於蒼梧而言,都是毀滅性的災難。
宣秩說完,便問道:“那咱們現在便去告訴帝尊,先將夫人尋回來。”
提到這個事情,冥笑又是一陣頭疼。
他扶著額,無奈道:“這個事情,還是緩一緩在告訴他吧。”
“為何?”
宣秩從剛才便覺得他不對勁了。
現在聽得這話,更是驚奇。
“前幾日閉關,他不知為何便龍化了,此刻性情大變,更是被闢閭下了情毒,將蒼梧忘了個一乾二淨。”
他說著抬起頭,看著宣秩,一臉絕望:“你現在找他說,他也只會當是看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