闢閭靜靜看著她,見她起了身,也跟著起身,一齊往屋外走去。
“想來冥笑還會來找你,明日左書靈的宣判便該下來了。待一會兒他們走了,你便迴天問樓住一日,那處他自是想不到。”
走到門口,蒼梧頓住步子,轉身看向他吩咐道。
闢閭點了點頭,垂在袖中的手緊了緊,手中握著的,是方才那未雕刻完成的小人兒。
蒼梧離了院子,便到了前廳處理事務。
冥笑在莊內轉了一整圈,都未見到闢閭。見到她過來,身子一僵。
“找什麼呢?”蒼梧金眸微微一眯,有些危險地看向他。
知道她最是重視鳳家,他在鳳家瞎溜達的事情肯定也被發現了。
冥笑神色訕訕,支支吾吾地開口:“沒……就是要離開了,想多看看。”
蒼梧睨了他一眼,也不知道這話是信了沒信。
她越過長廊,走到另一頭院子裡,那裡擺著她先前培育出來的彼岸花。
她隨手捏過一株打量,漫不經心地問道:“最近怎麼沒見到宣秩?”
冥笑臉上笑容一僵,心底狐疑她是不是知道了那事。
略一沉思,便決定先探一探口風:“還不是那日被你訓了,不敢再來了嘛。”
話還未落,蒼梧清冷的眸子便瞥了過來。
她冷哼了聲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小伎倆,在他的香爐裡下藥,不准他醒來。好偷偷解決了那讓他動怒的事,來彌補自己的過錯?”
聽了前半段,冥笑的呼吸一緊,心高懸至嗓子口,待聽完,猛地又鬆了口氣。
蒼梧留意到他這個小動作,雙眸一眯,眼裡透出幾分狐疑。
冥笑忙哼哼道:“能發現那種香,可見你那醫術沒白學。”
蒼梧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。
冥笑見是岔過去了,便趁機問道:“最近也沒瞧見闢閭啊,不會是那日被書靈尋了麻煩,置氣跑到別處去了吧?”
“我派他辦事去了。”蒼梧隨口答著,忽然眉頭一皺,將一株種好的彼岸花,從盆裡拔了出來。
冥笑還未來得及細問,便見她臉色一板,衝著廳內冷聲一喝:“今日是誰擅自澆了水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