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她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住了嘴。
“此事是你管理不周所致,按照家規,你該知如何了吧?”
沉吟了半晌,蒼梧才轉向猶榮,淡漠開口。
“屬下知曉!”得到赦令,猶榮忙拱手抱拳,明顯是鬆了口氣。
蒼梧擺了擺手,他便躬身退下,徑直往鳳家祠堂方向離去。
而地上跪著的婢女,則是一臉絕望。
“你且起來吧。”蒼梧看著她,淡淡道。
那婢女卻是沒有動,緊咬著唇,定定地望著她。
“還不起來工作,月錢可是不想要了?”見狀,蒼梧語調忽然一揚。
那婢女怔了一下,隨即臉上躍出一抹欣喜,忙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一臉感激無以言表,連連朝她躬身道了謝,跌跌撞撞又往廳內自己方才忙活的地方跑去。
“真的是,不過是件小事,何必這般大動干戈呢?”待人一走,方才緊張的氣氛散去,冥笑也跟著鬆了口氣。
蒼梧涼涼地瞥了他一眼:“鳳仁莊初建,家風不得不正。”
說著,又朝其他花盆看去。
冥笑聞言,無語地聳了聳肩,又湊了上去追問道:“你派闢閭到哪兒辦事去了?”
“你找他有事?”蒼梧狐疑地瞥了他一眼。
“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他請教請教。”冥笑撓了撓頭,小心地打量著她的神情。
“昨日養蜂的一種東西用完了,我讓他護送家人出了城,怕是要明日才能回來。”
蒼梧越看他越覺得可疑,眼神也越來越古怪。
冥笑被她盯得一陣心虛,不敢再問,往後退了幾步,壯著膽子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:“那處怎麼走?”
“我鳳家的什麼事情,都得向你交代的一清二楚?”蒼梧一聲冷笑,語氣顯然不善起來。
冥笑嚥了咽口水,沒敢再說,腳底一抹油,就溜了。
帝無辭的情毒暫時還在可控範圍之內,多等一日並無大礙。
麻煩的是,方才他同桑曦查出來的,隱藏在他體內的另一種劇毒。
那種毒藥,極其隱蔽,也極其陰毒,隱藏得極深。
若非這次情毒,或許他們至今都還未能察覺。
絕對不會出自蒼梧之手。
她與帝無辭接觸的機會很多,想要害他,方法多得數不清楚。
只是他想不通闢閭為何會對他動手。
依桑曦所言,當時他也在場,情毒或許容易下,但另一種毒,卻不是這麼簡單便能得手的。
且在短時間內就讓毒藥侵入地如此之深,此人必定是個慣用毒藥的高手,而絕非闢閭。
故而他沒有一直逼問闢閭的下落,也是未免打草驚蛇。
蒼梧看著他離去的方向,金眸微沉,眼中光芒閃動,漸漸斂入眼底,歸於深邃。
帝無辭從鳳家搬回宮內,最激動的莫過於後宮那些妃子了。
沒料到墮魔會忽然闖入帝都,也未料到帝無辭會這麼快回宮。
這群后宮的女人,蒼梧還未來得及收拾。
聽聞他回宮,成群結隊地想要過來問候,卻都被桑曦擋在了門外。
從前這都是左書靈的活,如今卻落在了祭司身上。
想起左書靈的下場,眾女心中惶惶,尤其是與她關係極好,仰仗著她在宮裡耀武揚威許久的淑妃。
此刻更是著急著要見到帝無辭,想要挽回些什麼。
桑曦自然知曉她們的意圖,可越是如此,他便越不能夠放行。
溫和儒雅的笑臉上,帶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威壓,掃向眾妃:“各位娘娘再這麼鬧下去,只怕只會惹得帝尊更加心煩,若反是惹惱了帝尊,再遷怒了左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