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。”
似乎是被打擾了休息，蒼梧悶悶地說完，又往帝無辭懷裡拱了拱，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停下，呼呼大睡起來。
“當初那冒牌貨要把我抓去洞房，你是不是也覺得省了不少力氣？”
帝無辭卻有心不讓她休息，不等她放鬆意志，手指又繞到她耳後，捏起了她的耳垂。
蒼梧眉頭輕皺，卻還是耐著性子答道：“我當時以為自己會死在黎山，做了讓她直接替我活著的打算。那你失身於她，和失身於我，也沒有任何差別了。”
她說著，像是實在撐不住睏意，打了個哈欠，又欲睡去。
帝無辭聽著這話，心裡十分不是滋味。
猛地把人抱起來，丟到側殿的水池中。
蒼梧的身子忽然騰空，嚇了一跳。
見到他陰沉著臉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話。
她心裡砰砰地打著鼓，瞌睡也醒了大半。
“那……那個……我的意思不是說你……”
“總歸兩個都一樣，先死一個，剩下一個就不會再來搗亂了。”
帝無辭冷冷地說著，走到池邊停住腳步，手上力道忽然一鬆。
蒼梧愣了一下，身子快速往下墜去。
“你！”
她惱羞成怒，卻因為虛弱而來不及反應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掉進水裡。
然而預想中的水的觸感卻沒有到來。
她睜大眼睛，瞪著從半途又把自己抱起來的帝無辭。
“要消失，也是她消失。”他垂眸，深邃的眼睛裡好像住著妖魔。
蒼梧那猛一眼望進去，就差點溺死在其中。
她回了神，臉蛋紅撲撲地，心臟也止不住地狂跳。
她這小鹿亂撞的神情，被帝無辭一點不錯過的收入眼底。
他忽然嘆了口氣，似是無助地將額頭抵上蒼梧。
“這下不會睡著了吧？”
蒼梧原本亂跳的心猛然一緊，無邊的苦澀蔓延開來。
她緊緊攬住帝無辭：“嗯，不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