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無辭臉色慘白,一看便是靈力損耗過度導致。
風徹一眼就看出來他做了什麼,冷漠地嘲諷起來。
“這不是金剛鑽,就別攬瓷器活!你夫人教我的!你看這下吃虧了吧?哪裡有大半夜的跑去給別人送靈力吃的傻子啊?”
他滔滔不絕的說著,臉上滿是嫌棄之色。
說著一頓,又抬頭看向桑曦和宣秩,賤兮兮地繼續反問:“你見過嗎?你見過嗎?”
宣秩頓覺尷尬,用手掩著嘴,輕咳了兩聲,視線落向帝無辭身上。
帝無辭的確是靈氣損耗過度才會如此虛弱的。
因為城中戒嚴,即便是皇子皇孫出城,也必須得出示憑證。
他們只能夠在晚上,夜深人靜的時候行動。
而且昭陽王室那邊,皇室幾次派人去請,都無人回應。
為了保持“兇案現場”的完整,這座山脈也早已經戒嚴。
帝無辭為了加快冥笑修煉的速度,不惜利用噬靈陣,注入了一部分自己的力量進去。
一時間靈氣損耗過度,這才會有現在的下場。
風徹難得逮到機會來折騰他,說話自然是毫不客氣的。
一個人碎碎唸了半晌,直到帝無辭忽然抬起眼睛,冷冷地盯住他,他才止了話頭,從空間將那女子臨死之前交給他的東西取出來。
“本來是這傢伙讓我去驛站跟那大塊頭碰面的,誰知道被那傻子龍主請去喝茶,喝到大晚上,又把我領去一個什麼‘風露苑’,說是帶我泡靈泉。結果是靈泉沒見著,見到了一個滿懷怨念的女鬼!”
他一面說著,臉上還故意做出一個猙獰的表情。
“這是你從女鬼身上扒拉下來的?”
宣秩上前一步,伸手想要看一眼他手中的東西,被風徹眼疾手快地藏了起來。
“這據說是個好東西。”風徹意有所指地看向桑曦。
帝無辭和宣秩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轉向他。
桑曦也不迴避,淡淡道:“本來我派你去驛站,就是為了讓你刺探訊息的。敖歙想要控制局面,就必須斷了魔族那邊與咱們龍族的聯絡。
“你雖是獸類,現實卻並不屬於這一派。敖歙請你喝茶,一是為了監視,二來自然也是為了拉攏。”
他說著一頓,目光灼灼地望向風徹。
他的眼眸淡漠平靜,那一眼望去,卻有種舒冷之感,彷彿只是簡單的一眼,就能被他洞穿所有的心思。
風徹明白他的意思,不屑一哼:“所以你是在測試我會不會叛變?”
他說著,捏著手中那半截血管凝成的鑰匙,抖了抖,一聲冷哼。
“若你說這個是考驗的話,那隻能說明你不瞭解我,這點蠅頭小利就能讓我輕易叛變的話,未免也太無氣節了。”
“你既是拿到了鑰匙,想來也已知曉這鑰匙的來歷和用處。”桑曦不在意的笑了笑,神色清冷。
他從他手中拿過那把鑰匙,定睛觀察著,接著道:“有了它,我們想要見王室,就不成難事了。”
一直在閉目休息,沒有開口的帝無辭忽然睜開眸子,盯著他問道:“你在龍都到底還有多少眼線?”
桑曦一愣,面上閃過一抹無奈,緩緩地搖了搖頭。
“這些事情皆是我來此之後,根據民間的說法和當年的傳聞推斷出來的,並非是在此安插了眼線。”
他神色一凜,說這話時也不見半點說謊的跡象。
目光坦然,彷彿那便是心中所想。
帝無辭盯著他頓了片刻,才冷笑著錯開了視線。
桑曦將鑰匙還給風徹,輕聲吩咐:“今日敖歙應該還會宣你進宮,到時候你直接將東西拿出來便是。”
風徹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