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。
至於桑曦,他是四方殿的人。
一開始在地牢,宣秩就以為他是三王派來接應他的。
後來離開的三年裡,他也沒有聯絡過沉旒,所以在蒼梧揭穿桑曦身份的時候,他才會那麼驚訝。
帝無辭睨著他,神色漠然,那目光好像是越過他在看灶中的火焰一樣。
宣秩坐了一會兒,感覺這廚房沒有燒起來的意思,便扯出一個笑,跟他告辭。
“等等。”帝無辭冰冷的聲音出口,語氣有一點點僵硬。
宣秩頓住步子,迴轉身子,正直站立等候吩咐。
只聽帝無辭用一種十分奇異的音調問道:“這麵糰怎麼這麼硬?”
宣秩:……
蒼梧看到帝無辭風風火火的離開之後,整個人都懵逼了,把嘴欠的風徹從池底拎出來暴打了一頓。
還是沒有洩憤,抱著肩躺在椅子上,一臉鬱悶。
忽然之間,她金色的眼底閃過什麼,她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。
“看來是成了。”她垂著頭,低喃了一聲。
風徹湊過來:“什麼成了?”
蒼梧瞥了他一眼,將他的臉推開。
風徹不屑地撇嘴,冷哼道:“提醒你還要被揍,真不公平。”
蒼梧沒有理他,他看著那汪荷花,嚥了咽口水,又有些蠢蠢欲動。
“我勸你收收你那點心思,你敢動這池蓮花,我明日便敢架火吃燒烤!”
蒼梧的聲音幽幽的飄來,跟了她這麼長時間,風徹也知道這“燒烤”是幾個意思了。
眼神輕輕一抖,卻還是嘴硬道:“不動就不動,這藕瘦不拉幾的我還不稀罕呢。”
他說歸說,到底是眼饞,臨轉身前戀戀不捨的又看了幾眼。
蒼梧卻盯著那池子,怔怔的出了半天的神。
他們這個境界的人,吃飯不過是走個形式。
但是這個大陸的人,卻十分熱衷與這種形式。
簡直比九州的人還要講究。
日頭還未升到頭頂,季婉芸便派了人過來邀她過去用膳。
蒼梧懶得應酬,便讓人給推了。
那傳話的人剛走到院門口,便撞見走來的帝無辭。
想著這正要去請他,便在門口站定,等著他靠近了,施施然行了一禮,開口道:“王妃請大人和九王殿下過去用膳,還望兩位大人賞臉。”
風徹聞言探出頭,敏銳的聞到了帝無辭身上的柴火氣,冷笑道:“你是辦事不帶腦子的嗎?咱殿下可是親手做了飯菜要與大人一起用膳的,你擱這兒插一腿,是幾個意思啊?”
他說話一向刻薄不留情面,那傳話的丫頭聽得面上一陣紅一陣青,眼淚在眶中打了幾個轉兒,險些便要落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