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“靈力和武力既是都不起作用,那我們該如何解決?”她眉頭微挑,“總不能真的放血開路吧?”
她說著,無奈一嘆,回頭又落向方才留下的那抹刀痕上。
一觸到那刀痕,她心頭忽然一動,湊上前又仔細看了一陣。
帝無辭在身後瞧著,悄然跟在她身後邁出一步。
見到她認真的側顏,唇角微微一弧,起了絲逗弄的心思。
貼在她耳邊,故作曖昧地吹了口氣。
“發現了?”
蒼梧被那口熱風吹得耳根一軟,渾身激靈靈打了個顫,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她尷尬地咳了兩聲,緩緩點頭。
“這牆好像不是吸收了你的血。”她語氣一頓,“他們在怕你。”
帝無辭輕輕一笑:“你還是這麼聰明。”
話落之後,他嘴角的笑意一僵,蒼梧也定定地看向他。
見狀,他眉頭緩緩攏起,隨即又舒展開來。
淡淡道:“可能是習慣。”
他從龍化醒來之後,與蒼梧相處的時間算不得長。
然而他剛才那句話,卻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。
或者說,在他的心底深處,仍留有對蒼梧的那份形成之後,便仿若本能一般深刻的習慣。
他話落之後,兩人都沉默了一陣。
整個甬道內的氣氛,也因此變得更加詭譎起來。
最後還是蒼梧先開了口,又轉向那道刀痕。
“雖然如此,但這面牆破開之後,也不知會是什麼情形。我們還是先繼續往前走吧。”
帝無辭沒有反對,二人便又一次在這冗長漆黑的甬道里,快步前行。
鳳家的人知曉北帝隕落,魔尊接管北境之後,都鬆了口氣。
但同時也有些擔心雲生的狀況。
蒼梧此行,知曉真正原因的人,只有方一和顧紅衣。
她沒有進鬼蜮,而是到了北境,想來是已經找到了破解之法。
即便是暫且沒有找到法子,也無需過多憂慮。
畢竟,仰黎已經消失了。
如今整個大陸,除了帝無辭,很少有人能再對她動手。
而由她接管北境,也不用再擔心南北兩境交戰之事,大家皆可安心發展。
雲生從寒玉床上醒來,見到的第一個人,便是闢閭。
闢閭性子冷僻,不喜多言。
雲生知曉自己是被送進了鬼蜮,而此刻蒼梧正在北境之中。
不敢隨意多言,只是打量了一番這棲居的山洞,才幽幽地開口,輕聲問道: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
他一睜開眼睛,闢閭便已有所感受。
此刻聽他開口倒也不新奇,深深看了他一陣,淡淡道:“一個月。”
“那母上那邊怎麼樣了?”雲生至此心中最牽掛的,還是蒼梧。
提及此事,闢閭的金眸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。
他沉默了半晌,將視線落線了門口。
楚靈兒方才處理完冰池那邊之事歸來,見到雲生醒來,略微愣了一下,隨即開心地撲了上來。
“小主人你醒了?”她趴在床邊,眨巴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,認真地瞅著他。
“你是?”看到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孩子,雲生愣住了,朝闢閭投去不解的目光。
闢閭睨了他一眼,卻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。
或者說,是不知道從何開始解釋。
他本是一隻孤傲的神獸,與魔族互為宿敵,對於魔族之事,他雖是有所瞭解,但是知之甚少。
對於祭司這種脫離身體,佔據另一具軀殼重生的奇特舉動,的確不知該怎麼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