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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得這話,秦雨妍原本邁到一半的步子陡然頓住,轉身又撲倒在視窗,用力伸手想要觸碰秦雨潞,卻被那強力的陣法狠狠打過手腕。
強烈的過電的感覺從她手上傳開,秦雨妍吃痛低呼了聲,被歐陽錦強行拉了回來,快速地帶出了地牢。
二人一走,秦雨潞原本苦澀的笑容瞬間消散,換上了那副生人勿進的冷酷之色。
因為強行吸收了不屬於自己的靈力,她的境界雖然提升了,但是身體也發生了強烈的變化。
好像是在一瞬間,就從十五歲,變成了二十五歲。
不僅僅是頭髮,她的容貌也變得更加成熟豔麗起來。
撇去她眼中的仇恨,現在的她,隨便一個眼神,都是萬種風情。
她盯著石室內那一盆水,打量著自己如今這不像她的容貌,眼睛裡的風情陡然變成了毒辣。
想起方才秦雨妍和歐陽錦的模樣,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計,臉上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,讓人遍體生寒。
歐陽錦拉著秦雨妍離開地牢時,又給那看守地牢的人打賞了些東西,讓他管好自己的嘴。
回到房中,秦雨妍擦乾了臉上的淚水不,抽泣道:“都是我無能,才讓蒼天鑽了空子,將雨潞害到了這般境地。”
歐陽錦攬著她,輕聲寬慰道:“不管你的事,此事是雨潞自己的決定,你再自責,只會讓她更傷心。”
說起傷心,秦雨妍沉沉一嘆:“雨潞從小性子頑皮,心性高傲,如今竟因為那個蒼天,變成了這副模樣,我……”
她說著,又有些哽咽起來。
歐陽錦不住安慰她,見她依舊止不住哭泣,英俊溫和的面上,終於露出一抹不耐。
卻仍是柔聲哄著,好容易將人勸住了,等她在床上歇息下來,才帶了門出去。
剛走到秦府正廳,就被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叫住。
“歐陽少主請留步。”秦鐘面帶笑意,從廳中緩緩走出。
歐陽錦停下腳步,回身拱了拱手,笑問道:“叔父有何要事?”
秦鍾笑著,沒有立即作答,而是比了比手:“少主可否賞臉跟老夫喝杯茶?”
歐陽錦原本也有要找他的意思,此刻一聽,便立即會意,拱了拱手,也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秦鍾臉上笑意更深,忙帶著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,讓人布了茶,請人入座。
“秦二家出了這種事,實在是令人痛心啊。”他一落座,秦鍾便放下了嘴角,嘆道。
歐陽錦是明白人,知道他的用意,也懶得與他廢話,便直接道:“叔父,咱們之間,便不必說這些拐彎抹角的話了吧?”
秦鍾一怔,隨即朗笑讚道:“少主果然是爽快人,既然如此,那咱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。實不相瞞,我是想問一問少主,對於雨潞修行的那個陣法,知道多少啊?”
歐陽錦眸中精光一閃,緩緩搖頭:“並不知情。”
秦鍾聞言落了一顆心,捏了捏自己的鬍子,淡淡道:“那少主可有沒有興趣知道呢?”
歐陽錦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,卻仍是裝作不知,笑問道:“叔父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雨潞一直便不待見我這叔父,歐陽少主與雨妍有婚約在身,雨潞也一向是你為兄長。雨妍性子軟,恐怕是問不出什麼,少主何不一試?”
秦鍾笑眯著眼,一臉老奸巨猾的神態。
歐陽錦正愁找不到機會出入地牢,如今他既拋了這個橄欖枝,自己何嘗會放過。
但當下卻仍是顯得十分猶豫,劍眉微微一皺,緩緩搖頭道:“雨潞自被蒼天傷過後,情緒便不大穩定,此刻我若貿然去問那陣法,激起了她的怒意,恐怕日後再想要問及,便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