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極淺極寒的冷笑。
老叟身子猛地一僵,渾濁的老目驚恐地瞪大,死死睜著,盯著蒼梧的身影。
“看在他倆的份上,本尊今日饒你們不死。”
她越過他,徑直走到了大門口。
頓住步子,冰冷的話語透過意念,帶著強悍無比的意志,直接傳入這一家人的腦海裡。
原本被吵醒小聲哭鬧的孩童,一口哭聲堵在了喉嚨,似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生生扼住。
“今後再讓本尊見到你們,便是你們一家的死期。”
陰冷的聲音,帶著滔天的怒意,震撼到每一個人的心頭,整個酒肆,被一種詭異的氣氛籠罩。
然而後頭三人,一人在糾結這屋子怎麼破到這境地,另外兩人則是盤算著是否能再蹭上一口那美酒。
一行人出了酒肆,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剛才那短短的時間內,這一家人經歷了怎樣驚悚的生死一瞬。
一出門,蒼梧便將那壇酒放進了空間,臉色沉得都快滴出水了。
一出來,感受到身邊的低氣壓,風徹幾人才後知後覺地察覺,不解的目光紛紛投向蒼梧。
不過兩人只當她是因為當年之事傷感。
便寬慰著開口:“這酒是當年大哥特地讓留下的,他說你好喝酒貪杯,就怕你喜歡,一口氣把那壇喝完後,一時半會兒喝不到新的。”
老七說著,艱難的扯了一個笑。
“他倒是說得一點沒錯,就你那牛飲的喝法,這一罈哪裡能夠啊。”
蒼梧沒有說話,臉色依舊陰沉。
“他從一開始就錯了。”
就在二人琢磨著到底要怎麼說的時候,沉默了許久的蒼梧,才終於開了口。
這回不僅是風徹,連老六二人都茫然了。
不知她說的這句話,到底是哪個意思。
然而蒼梧似乎也根本沒有解釋的打算,她眼眸一斂,眸光漸漸淡去,眼底的深黑化作一團金芒,沉斂附著在瞳孔之上。
見她將眸色變了回來,幾人更加不解了。
“……你不扮豬了?”
風徹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久,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。
老六老七瞬間倒抽了一口涼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