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輸。
他盯著池中的身影沉默了半晌，忽然朝他招了招手。
一股純白色的靈力從他掌心溢位，徑直飛入那道透明身影之中。
見到那靈力，桑曦臉色一變：“你瘋了？！”
“如果猜得不錯，明日王室就會出山。”
帝無辭沒有理會他話中的意思，而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判斷。
桑曦一頓，凝神思忖了片刻，清冷的眼底折射出一片冷光。
“聽聞風徹被請去宮裡了。”
“宮裡有個靈泉，泉水效果不亞於此處。如今煙定山的靈氣都被抽走，冥笑一離開，這裡也就會徹底變成一座荒山。”
他說著一頓：“宮裡那座靈泉，也就成了龍都方圓數千裡內靈氣最為充裕的水源。”
“敖歙來這一手，接下來該作何選擇，就要看他自己了。”
他說完，深黑的目光落向桑曦，冷漠深邃。
桑曦明白他這眼神的含義，心中無畏，坦然道：
“他本是你獸族之人，跟著進入神鼎，是為了變強。然而那些東西，魔族給不了他。單是魔族那稀薄的靈氣，就無法讓他生存下去，更別說變強了。與其到時候叛變，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失。倒不如先讓他自己做個選擇。”
他話說到此處止住，沒有說的還有一句。
機會既已給過，日後若犯，便也無需留情了。
他話雖未明說，帝無辭卻懂了他的意思，眼中一凜，手中的純白靈氣又盛了一分，被那個湖水勾勒的人影吸收。
而此刻被宮人帶走的風徹，走在這深冷的宮中，卻只覺得寒意陣陣，忍不住抱肩搓了搓手臂。
“真是見鬼……”他小聲嘟囔著。
前方宮人帶著他繞過了一幢又一幢的廟宇閣樓，終於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。
還未進入，隔著門，風徹都能感受到那門後的充裕靈氣。
他眼睛一亮，盯著那扇門，嚥了咽口水。
宮人將人帶至門前，側身讓道，躬了躬身子。
眼角卻偷偷抬起，用餘光留心著他的神情。
見到他眼中的欣喜和慾念，唇角微微弧了弧，又很快被他垂首掩蓋。
“公子，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