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,傷了兩家和氣呢?”
金天磊看了她一眼,她心頭一動,忙趁機又道:“且鳳家主家人被欺負,不過教訓了他一下,上門來也未再傷人。若一直抓著此事不放,倒顯得我們金家小氣,容不得後輩發奮了。”
她說著,眼波流轉,幽幽轉向蒼梧。
蒼梧金眸微閃,唇線一抿,淡淡道:“夫人說的有理。”
侯氏臉上笑容更加柔媚,環著金天磊腰身的手指輕輕在他腰上滑動,嘴唇微嘟,隱有撒嬌之意。
金天磊看著愛妾如此神情,所說之話也有道理,僵硬的面容緩和了幾分。
看向蒼梧,冷冷道:“鳳家主意下如何?”
教訓了陳信宏,親自押人登門討要說法,鳳家人護短的性子,眾人該是瞧見了。
蒼梧也並未有一定要撕破臉皮的意思,畢竟鳳家要在帝都中發展,還少不得這幾個大家族點頭。
她揚了揚唇,淡笑道:“只望金家主今後好好管住手下之人,別又無事生非,鬧出這種笑話,搞得兩家都不得安寧。”
說著,拱了拱手,禮數十分周全。
金天磊深吸了口氣,她這一番話,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。
可他既是鬆了口,就不好再反悔,只得強忍了這一口怒氣。
還得賠著笑道謝:“多謝鳳家主提醒。”
蒼梧轉了身,正要上車,看到被眾人保護完整的彼岸之花,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一樣,猛地回頭看向金天磊。
“那這些花金家主還要嗎?”
金天磊嘴角一抽,但是對上她那單純天真的一問,又不好當面發作。
侯氏一見,忙上前道:“這花生得好生奇特啊!”
金天磊定睛看去,才發覺這就是之前她送給南家的那花。
而就是因為這花生得奇特,侯氏十分喜愛,卻又只有鳳家才有。
金天磊不忍愛妾傷心,才差了陳信宏過去要花。
也是他自己不長眼,如今鳳家正在風頭上,他偏要將那些心思都表露出來,惹出了這一系列的事端。
此刻賠了自己的修為不說,他這瘸了一條腿的,金家也自是不能讓他在做管事了。
只是出於情分,暫且還不能趕他離開。
知道鳳仁莊缺錢,既是把花拖過來了,這開價也不會低。
侯氏雖是滿心向往,但為人極其聰明,刻意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表現出一番通情達理的模樣。
在車上看了一圈,又走回金天磊身邊,挽上他的臂彎,巧笑盈盈:“花雖好看,卻太過貴重,鳳家主還是好生養著,莫要再用這……用這等車子拖出來折騰了。”
她嘴上雖是說著不要,眼神卻巴巴的望著那花。
金天磊深吸了口氣,大手一揮:“這一車花,我金家都要了。也算是給鳳家主的歉禮。”
蒼梧眼眸一眯:“我鳳家精心培育出來的花,可不是用來做人情的。金家主既是要的這般勉強,那還是算了吧。”
她說著,就讓人趕車,準備離開。
侯氏見狀一急,忙看向金天磊。
愛妾的眼神如此直白急切,金天磊心口堵了一口氣。
家中的女人一直視他為天,此刻他若真的放走了蒼梧,豈不是給自己丟面子嗎?
暗暗咬了咬牙,忙叫住蒼梧:“鳳家主且慢!”
蒼梧步子一頓,對趕車之人遞了個眼神,車緩緩停下。
她回頭看向金天磊:“金家主還有何事?”
金天磊深吸了口氣,賠著笑臉道:“方才之言,是金某唐突了,這車花,是金家真心想要的。”
蒼梧眼波流轉,面上笑意也親和了幾分:“此事好說,兩家既是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