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血河。
眾人見著陣仗都驚了一下,不知蒼梧跟她說了什麼,激起她這麼大的反應,險些喪了理智。
秦雨潞的相貌是生得不錯的,被捆靈索反噬後,整個人無力的垂吊在架子上,奄奄一息。
她的面容雖被垂落的白髮遮擋,但那瘦弱的身子狼狽不堪,讓人見了忍不住憐惜。
然而蒼梧卻只是冷眼看著她,面上神情淡淡,似乎是對這種景象早就習以為常了。
宸奕玄在她拿起那藥走近秦雨潞時,一向面無表情的面容上,眉頭微微蹙起。
此刻見到那道冷然決絕的背影,心口猛地一滯,眸光沉斂下複雜的情愫。
室內陷入一片死寂,只留下秦雨潞的喘息聲。
“你過來,我告訴你禁術的來源。”她垂著頭,虛弱的開口。
蒼梧眉頭一挑,並不上當:“你是想我靠近了,然後把我耳朵咬下來嗎?”
她冷笑著,能做到頂尖殺手,她經歷過的,遠比她們所能想象到的還要恐怖和黑暗。
逼供過人,也受過無數次嚴刑酷打。
早已將死亡視作歸家的她,竟然又重活了一世。
上天似乎總不讓她安寧,不肯讓她做個好人。
這重操舊業的感覺,她也說不出來是痛快還是無奈。
秦雨潞見她不上當,自嘲地冷笑起來,笑聲淒涼。
蒼梧見狀便知要撬開她的嘴已是不可能,拿秦雨妍來威脅她,也未必管用。
說來秦雨妍也是個可憐的,父親野心勃勃,卻品行狂妄,妹妹嬌縱跋扈,還同姐夫勾搭上了。
想起當日在地牢中看到的那一場“戲”,她眸子一閃。
回到宸奕玄身邊,居高臨下看著他問道:“不知王爺是想破案,還是想還這片京城一個太平。”
宸奕玄眸子一閃,對上她的視線:“秉公處理。”
得到這個回答,蒼梧微微揚唇,勾起一個自信肆意的笑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還有一事向王爺稟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