閃。
“過幾日,我便會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。”
秦飛煙聞言一怔,意識到了什麼,張了張嘴,想要說什麼,卻仍是沒有說出口。
深吸了口氣,也收斂起所有的情緒,眸中恢復那片清冷。
她點了點頭,沉聲道:“你早該拿回來了。”
見她終於打起了精神,蒼梧揚唇一笑,眸中又重新染上了光彩。
回到天問山,還未到山腳,便見到山下停了一輛馬車。
蒼梧勒住韁繩,眯起了眸子。
東方冕聽到聲音,從車中撩起簾子。
見她走近,笑著打招呼道:“蒼公子,你沒事吧?”
蒼梧鬆了鬆韁繩,讓馬信步走著,聽得這一問,微微冷笑。
“哦?我記得東方師兄與白大將軍是摯交,如今他弟弟白文霍死了,白姑娘又被指婚,你不去那邊,怎麼跑來我這裡湊熱鬧了?”
東方冕聞言忙拱手道:“師妹是誤會了,今日之事,我相信師妹並非有意的。白文霍他品行如何,是眾所周知的。是他傷人在先,師妹如此,不過是為了自保。”
他這一口一個師妹的,想來是被韓知夏調教過了。
不準叫她“姑娘”,也不準叫她“公子”,只能當個普通的學院弟子來看待。
她臉上冷意不減,笑容卻更深了幾分。
“我要是說,我就是故意的呢?”
東方冕身子一僵,頓了片刻,才繼續笑道:“那師妹也是師出有門。”
蒼梧聞言冷嗤,重新拉動韁繩,往山上走去。
“東方師兄有這閒工夫來我這裡串門,不如好好回去準備大婚吧。”
蒼梧對他一直是忽冷忽熱的,第一次在柴家見面,她與他為敵。
後來在東苑,她的房間裡,她的敵意明顯消失了。
在拜師大會上,她有意邀請自己指點她,不料被韓知夏打斷,她冷漠離開。
如此,可不是對他存了幾分心思?
只是她年紀輕,對待這份感情,或許不夠成熟。
東方冕心底想著,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自信。
他解下馬車上的繩索,翻身上馬追了上去。
“師妹留步。”他叫住蒼梧,從袖中取出一個請帖。
“明日家中有一個宴會,師妹若是沒事,可否賞光前去?”
蒼梧掃了他一眼,隨手接過。
“請柬既已送到,師兄還是請先回吧。”
經過今日這一系列的變故,蒼梧已經放棄了慢慢折磨這對狗男女的念頭。
如今見了他,自然也是沒有好臉色瞧。
然而東方冕卻總以為她是在為自己與韓知夏的婚事生氣,不僅沒有半點被討厭的自覺,甚至還愈發愉悅起來。
蒼梧盯著他那一張燦爛的笑臉,心底一陣噁心。
雙腿一夾馬肚,快速上了山。
看著那道揚塵而去的背影,東方冕心情愉悅,嘴角始終揚著。
直到蒼梧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,才收了韁繩,掉頭下山。
回到京城,聽隨從說韓知夏派人來尋過他,便折身又去了鳳家。
徐菲兒自錯手殺了白文霍後,便逃離了森羅學院,回到了自己家中。
韓知夏聽聞訊息,特地捎了些東西過來看她。
一進院子,就見她靠在廊上的欄杆上,盯著房間的窗戶出神。
“菲兒姑娘。”韓知夏上前,輕聲喚道。
聽到聲音回神,徐菲兒連忙收斂了心神,換上一個嬌俏的笑容。
“知夏你怎麼來了?”
韓知夏笑著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,視線卻落向她方才盯著的方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