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凡立即警覺,摸索著去拿桌上的火摺子,卻像觸電一般感受到一陣疼痛。
“她是我誓死追隨的主人。”那道聲音漸漸變得縹緲,好像來自遠方,卻又充滿了整個空間。
裴雲凡坐直了身子,四周感覺不到一點的壓迫和實質感。
但是那道聲音卻又是如此的真實,聲音的主人,彷彿就在不遠的某處看著他。
“吾主已歸,你可願隨吾一齊效忠?”那道聲音見他動搖,話鋒忽然一轉,陰測測笑了起來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呵,她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。”
裴雲凡起身,冷冷地看著周圍,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劍。
“你手裡……這就是蝕星劍?”
那道聲音一輕,裴雲凡忽然感覺腰間的劍上似乎被什麼人摸了一下,大驚跳開。
“桀桀桀!蝕星,終於讓吾找到你了!”
車廂內又迴盪起一道邪佞的笑聲,越聽越覺得心驚,越聽越覺得恐懼。
裴雲凡眉頭緊擰,推到車廂旁邊,推開了車窗,讓外面的火堆的光照入。
外面的眾人好似絲毫沒有察覺此處的異象一般,依舊圍坐在一起交談。
還未來得及細想,裴雲凡便忽覺脖子上被一道巨大的粘稠溼潤的物體舔過,不由得渾身一僵。
屏息回頭,卻依舊是一片死亡般的黑暗。
身前、身後,是兩副截然不同的景象。
“吾主,早晚會迴歸吾之領土。”
那聲音貼著他的耳邊落下,那森冷的笑聲又迴盪開來。
“你要不要隨吾歸去?吾定助你變強。”
裴雲凡冷冷地看著車外,被火焰照得明亮的眾人,斂眸落向自己漆黑的手掌,神色複雜而痛苦。
“雲凡那小子,又去那丫頭那裡了?”刀疤見他離開許久,都沒有回來,對顧紅衣問道。
顧紅衣往這邊看了一眼,見車窗開著,輕嘆了聲,緩緩點了點頭。
刀疤也沉沉一嘆,這一次的變故,除了蒼梧,對他的打擊最大。
明明一直同宮樂天同住在山上,他卻絲毫沒有察覺異常。
更是親手揮動蝕星劍,啟動了陣法。
刀疤從地上起了身,拍了拍灰,沉聲道: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肖志看了他一眼,提醒道:“說話可別太重了。”
刀疤橫了他一眼,抬步往車廂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