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宇術已經回了學院,家中的事情,都是由秦鍾在處理。
幾人原本是打算用當初讓歐陽錦就範的方法,對蒼梧故技重施。
但察覺出她對藥物敏感,秦鍾便立即放棄了這個念頭。
秦夫人原本聽了這個計劃,心裡想著蒼梧的本事,也是滿意的。
可自那日一見後,總覺得此女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,雖是人傑,卻不是適合做房中的閨女。
蒼梧若是知道她被人這麼想,估計又得犯惡心了。
畢竟是學院的學員,縱然是有事情要忙,也不能耽誤學院的事情。
蒼梧查了那幾日秦飛煙接觸過的人和物,大抵查出了他們下毒的手法,卻並未打草驚蛇。
只是讓秦飛煙,先假意用著對方送過來的東西,再悄悄地倒掉。
其餘的,都交由她的貼身婢女來伺候。
按說只是染了風寒,眾人原本也只當是生了個小病,表面上寒暄了一番,盡了情誼就妥當了。
誰知這秦飛煙,一病卻病了半個月,期間還驚動君後過來看了幾次,宮中太醫親自搭脈,都未查出什麼端倪。
“這蒼天是怎麼照看你的?”
君後白眉微擰,看著病榻上日漸憔悴的秦飛煙,沉穩無波的眸中,也染上了心疼。
“不管她的事,是我自己不聽勸,累著了。”
飛煙勾唇淺笑,蒼白的面容,因她這一番牽扯,顯得愈發可憐。
君後眉頭擰得更緊,凌厲的目光陡然掃過身後跪著的太醫:“去將冥笑請來!”
她這一語,聲音不大,卻如驚雷一般重重砸在眾人心頭,修為弱些的,直接跪倒在了地上,顫抖著抬不起頭。
“這……”那太醫聽言,十分為難。
且不說這冥笑來無影去無蹤,便是尋到了,也輕易不會給人看病的。
秦飛煙雖是秦家的嫡女,身份還尤比不得秦老夫人,不過是染了風寒這類的小病,冥笑又怎肯出手?
君後見他遲疑,冷冷一哼,手掌輕抬間,那太醫便覺得背脊上如壓了萬鈞雷霆,痛欲斷裂。
不禁慘叫出聲:“微臣這就去叫!這就去叫!”
說著,便連滾帶爬的摸了出去,不敢再有絲毫的怠慢。
“找不到,仔細你的腦袋。”君後威嚴的聲音幽幽落入耳中,驚得太醫又是一陣發顫,軟著腿便往門口奔去。
君後與秦家的關係,是眾所周知的。
有她在一日,秦家縱然是再衰弱,也依舊會屹立在四大家族之中。
眾人都深知這個道理。
蒼梧聽聞君後去了秦府,還差了人滿天下的尋找冥笑,不由得冷笑。
“樹大招風,你想要低調,倒是將我害慘了。”冥笑坐在她身側,苦著臉道。
“過慧易夭,你這麼聰明,小心折壽哦。”從未跟他說過自己的意圖,蒼梧掃了他一眼,邪笑道。
“切!”冥笑不屑一嗤,“老子出世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呢!老子隨便睡個覺,都比你一輩子要長多了!”
知道她見過了自己的本體,冥笑也不藏著掖著,嗆起人來都是一套一套的。
蒼梧眯著眼盯著他不語,只聽得外頭響起了叩門之聲,才輕笑道:“好戲要來了。”
冥笑眉頭一挑,眉心的那朵蓮花似乎也隨著閃了閃。
“你又打什麼鬼主意?”見她露出那種笑,冥笑便覺得不大妙。
蒼梧去開了門,見到來人,冥笑眸子一閃:“怎麼又是你?”
裴雲凡進了屋,放下手中的劍,對他恭敬的拱了拱手:“見過大師。”
“恩。”伸手不打笑臉人,對方這麼有禮貌的問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