插嘴:“蒼公子既是不迴天問樓了,要不要去齊府逛逛?母親近日得了不少名貴的品種,正愁無人一齊欣賞呢。”
“賢侄此言從何說起?”秦鍾一聽,立即板起了面孔。
“蒼公子只是不喜人喚她小姐,便才依舊喚作公子的。卻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姑娘,哪有這大半夜去你家過夜的道理?”
蒼梧聽著他唱戲,只笑笑不語。
在場的除了齊青昊和歐陽家的人,其餘都是白日裡來問候過,等了半晌未見到人,便回去了。
齊青昊聽言,只好笑著賠罪說自己唐突了。
秦宇術見狀,連忙對他擠眉弄眼,被他狠狠瞪了一眼。
要是按照以往他的性子,肯定會開些玩笑調侃過去,現在卻裝起了斯文。
蒼梧看在眼裡,只假裝不察,微抿著唇角說不必在意。
夜裡由秦家招待了晚飯,酒過三巡後,歐陽錦舉著酒杯敬蒼梧道:“常聽聞蒼公子與國師大人煮茶下棋,自上次鬥武大會一戰後輸給公子,在下便一直暗暗以公子為目標,不知今日可否跟公子討教討教棋藝?”
他說著上次鬥武輸給自己,現在卻要跟自己討教棋藝?
蒼梧心底冷笑,已知曉這一頓飯,是鴻門宴了。
只是她素來沒有畏縮的時候,便也爽快的答應了。
“不知歐陽少主想要下哪種棋?”她語氣輕鬆,端了眼前杯中的酒,輕輕抿了一口。
聽到她這個問題,在場眾人都怔了一下,隨即明白了她話中的深意。
齊青昊先開了口:“這棋,還能有別的下法?”
蒼梧眉頭一挑:“那自然!”
說著,便將面前的碗筷往前一推,動作有些粗魯,引得旁邊的秦鍾夫人眉頭一皺,似是有些不大滿意。
她從空間取出自己特地讓裴雲凡幫忙做的一副象棋,一副跳棋,還有一副飛行棋。
眾人見她擺出幾個盒子,皆是從未見過的,不由得面面相覷。
她是真沒察覺,還是故意裝傻呢?
還有,這些稀奇古怪的所謂的“棋”,又是什麼情況?
秦飛煙坐在她身側,看著她那雙明亮的眸底深處透著狡黠的光芒,心底忍不住偷笑。面上卻依舊是那副淡然脫塵的姿態。
見歐陽錦怔愣著,蒼梧又似恍然一般,拍了拍腦袋。
“原來歐陽少主不會下這棋,那便換你會的好了。”
她說著,又笑吟吟從空間取出一副圍棋,對他比了個手勢。
滿意的看到他臉上笑容一僵,蒼梧唇角笑意漸深。
率先起了身,拿了那盤棋便往旁邊的涼亭走去。
“既是要下棋,還是有些賭注才好玩。”
“公子想賭什麼?”歐陽錦忙回了神,同秦鍾對視了一眼,順著她的話問道。
“那得看你們想要我賭什麼了。”
蒼梧已經在涼亭的石桌前站定,緩緩回身,冷銳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,讓眾人心神一凜,忽然有種被看穿的感覺。
不過她很快收回了視線,又勾起了唇角:“你們說呢?”
歐陽錦很快穩住心神:“公子才藝雙馨,更是武藝高強,又有國師青睞。身為天問樓的主人,自是不缺那些俗物。”
他放慢了語速,一字一字,試探道:“不若就賭一個承諾吧?”
聽了他這話,齊青昊的眉頭皺了皺,看了秦宇術一眼,對方卻離開錯開了視線。
他來此是受秦宇術所託,想要幫他家拉攏蒼梧,可是如今這情形看起來,好像並非如此單純。
只是事已至此,他也不便直言,只得開了口,半是開玩笑道:“哦?照歐陽少主這麼說,公子身份如此尊貴,她的一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