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何還要染成這個顏色？”
在這一片大陸，再也沒有人會介意她魔族的身份。
何況她血統純淨，力量更非一般魔族可以比擬，早已無需在意那些了的。
蒼梧掃了他一眼，捏起自己的黑髮，隨意一笑：“習慣了而已，而且你不覺得我這樣更好看嗎？”
她說著，媚眼一飛，曖昧地朝他眨了眨眼。
對於她的挑逗，帝無辭眼眸微沉，淡然收回視線，輕哼道：“自戀的本事倒是見長了。”
蒼梧聳了聳肩，忽然想起一事，忽然湊上前，曖昧問道：“對了，我今日在宮裡撞見你後宮的妃子了。”
對上他漸漸變得凌厲的眸子，蒼梧無所畏懼，頓了一下，眉頭一挑，接著道：“你們這大陸的人動不動就活個上百上千年的，這麼久了，你宮裡有多少妃子了？”
帝無辭盯著她，看了良久，見她雙目放光，似乎真的好奇，眸光微微一閃，錯開眼，淡淡答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蒼梧一臉不信：“怎麼可能！剛見面時你那老司機的氣場可不是蓋的。”
她說著，不屑的撇嘴，一副“我早已識破”的神情。
她話音剛落，帝無辭唇角微微一抿，勾起一個似笑非笑地弧度。
清貴的聲音中壓抑了幾分怒意：“是嗎？”
蒼梧認真地點了點頭，還想要套話，卻觸到他倏然間變得深邃危險的眸子，身子一僵。
“那你呢？”
他邁出一步，將她困在身前。
“我以為你是早已認定了我，才會那般殷勤地對我投懷送抱。”
他眸子一掃，幽幽掃過她的身子，曖昧的眼神，卻透著威壓和危險。
蒼梧感到威脅，嚥了咽口水，本能地想要後退，卻被身後的欄杆擋住了退路。
帝無辭這話說得她左右不是人。
他明知道自己本就並非九州之人，降生之前定是有過一段人生。
而那段過往，她從未跟任何人提及。
他這一番話，她若是承認，他定會以此為由，不依不饒。
她若是否認，豈非將自己那段荒唐的前世過往，暴露人前？
思及此處，她眼瞼微垂，不敢與他對視。
帝無辭清冽的氣息灑下，不講理地將她周身籠罩，霸道地侵襲著她的心房。
料定了她無法回答，帝無辭盯著她因垂頭而露出的後腦勺，緩緩俯身，將她攔腰抱起。
蒼梧一怔，看到他平靜的面容，心底無端泛起一絲酸澀。
“你都知道答案了，還想要幹嘛啊！”壓住心中波動，蒼梧掙扎起來，從他懷裡跳了出來。
“此處又非北境，人魔之戀禁斷重重。我可不如左姑娘堅強無私，一門心思付了你，即便落得個淒涼也能為你守疆護土。”
一字一字地開口，她話語明瞭，神情冷肅。
帝無辭看著她，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神情。
沒有開口反駁，也沒有開口挽留。
蒼梧見狀心口一陣刺痛，抿了抿唇，撇開眼，瀟灑往殿外走去。
“咱倆的交易，到這片大陸時便該了結了。只是我欠你的，這怕要牽扯上一輩子。日後你有任何困難，我定兩肋插刀，萬死不辭。”
她說著回頭，揚唇一笑，肆意灑脫。
帝無辭站在原地，靜靜地看著她。
她前腳方邁出殿外，便撞見前方匆匆闖來一人，定睛瞧去，見是宣秩。
看到蒼梧，宣秩忙穩住步子，收斂了面上的焦慮，掃了眼她身後走來的帝無辭。
“何事慌張？”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，在夜色中帶出陣陣涼意。
“鸝妃失蹤了。”宣秩說著一頓，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