態。
這個皇上性情冷酷,更是少有人能摸清他的脾氣。
如今忽然開口,是為了藉此籠絡蒼梧嗎?
她眉心微擰,擔憂地看向蒼梧,想要從她身上看出什麼。
天問樓,確實是個很好的象徵。
若是換做旁的藥師,或許還好說,可惜蒼梧太過年輕了。
年輕和天賦,都代表著她無窮盡的前途。
這樣的人,只能拉攏過來。
若是等其長成,再出現異心,那便會是最大的敵人。
作為一個優秀的殺手,蒼梧需時刻保持著頭腦的清醒,這些自然也早有考慮。
這步棋一旦走出去,就沒有回頭路。
所以她即便是治好了柴家大公子的病,同柴家亦是隻有生意往來,從未對任何一方展露出半分示好。
如此,各方制衡,她也能安穩幾天。
她盯著宸奕凝看了幾秒,斂了心神,勾起的唇角帶了幾分玩味:“陛下這樣做,便不怕別的家族‘爭風吃醋’嗎?”
她說著,意有所指地掃向對面坐著的秦飛煙,一副準備看好戲的姿態。
宸奕凝聞言,微微冷笑:“四大家族一直以來便是靈越王朝最大的助力,本該互相扶持,各大家族的族長和長老,想必也能理解朕的用心。”
他說話時,冷銳的眸子緊鎖在秦飛煙身上。
秦飛煙素來性子冷淡,雖有所察覺,只是垂了垂眉眼,眉心蹙得更緊。
蒼梧一邊聽著,一邊似是不習慣這拘謹的禮儀,往椅子裡側挪了挪。
聽他說完,眸子閃動,揚起的唇角也愈發肆意。
“陛下既是有心,那我便將缺的東西擬成個單子好了。”
她說著,讓方一拿來紙筆,一邊念著,一邊讓他記下,自己端了杯茶,慢慢抿著。
宸奕凝有心想要摸清她的底細,企圖從些細枝末節看出端倪。
此人雖是年輕,偶爾話語輕浮,但做起事來卻是滴水不漏,開口更是一針見血,可見其心思之深沉。
恐怕連幾大家族的家主也未必能比。
也難怪秦銘會命喪她手。
宸奕凝眼神微閃,暗波中閃過幾縷精光。
況且她臉上的那張銀色面具,單看成色,便知絕非凡品。
視線再掃過她端著茶杯的手,左手指上戴著的那枚戒指,雖是隱藏的極好,他卻依舊依稀察覺到了靈氣湧動。
若是猜得不錯,這定是枚空間戒指。
她若真是無名之輩,又怎會有這麼空間戒指這般珍貴之物?
蒼梧感覺到那道視線一直在打量自己,不閃不躲,反是悠然放下茶盞,翹起了二郎腿。
缺的跟不缺的,都說了一堆,說完後身子一歪,擰著眉,撐著下巴靠在椅子上,苦惱著還要趁機撈點什麼東西好。
宸奕凝見她抿著唇,似是累了一般,便道:“大師可慢慢想,想好了,差人往宮裡通報一聲便是。”
蒼梧一聽,眸子倏地亮了一下,但轉瞬又恢復了尋常的慵懶,嘴角卻仍是帶了幾分竊笑。
她忙起了身,裝某做樣拱手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先替秦老夫人謝過陛下了。”
宸奕凝緊盯著她,直到隨行的侍從提醒時辰,才緩緩收了視線。
起身時,瞥了眼身旁的秦飛煙,轉頭對那侍衛道:“令牌。”
隨行侍從躬了躬身,從袖中將令牌取出,雙手奉到蒼梧面前。
見狀蒼梧眉頭一挑,接了令牌,拿在手中掂了掂,忽然一笑:“這令牌給我也不是道理,既是給秦老夫人治病,不如給秦小姐吧。”
話還未落,宸奕凝冷硬的面上浮現出一抹詫異,又很快被隱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