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事,便跟著一同過去瞧瞧吧。”
說完,闢閭終於有了些反應,收回視線,眼瞼一垂,蓋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緒。
他面不改色,冥笑很難看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。
在原地站了片刻,終於是受不住這氛圍了,動了動身子,跨步上前,在他身前站定。
正欲質問,闢閭忽然從地上起身,個頭竟比他還要高出許多。
冥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,才對上他的眼睛。
看到那雙與蒼梧極其相似的金眸,他嚥了咽口水,將頭一偏:“你倆既是契約了,便是一體了,她若有個三長兩短,你也不會好受的。”
他越說聲音越低,最後後牙一咬,又抬頭對上他道:“話就說到這,你好自為之吧!”
說著,便要離開,闢閭低沉的嗓音在院內響起。
“是他的旨意嗎?”
冥笑步子一頓,渾身一僵,袖間的手緊握成拳,胸口劇烈起伏起來。
沉吟了良久,才堪堪穩住情緒。
“是誰的旨意都不重要了,你且護住她便是。”
說完,便頭也不回地離了院子,逃離似的飛奔而去。
闢閭看著那破開的院門,金眸深沉,緊盯著他離去的方向,良久之後,才動了動身子,抬步往院外走去。
蒼梧下了山,回到房中,記著與南藝枝的約定,心裡思忖著到底是何事,非得她去才行。
送走眾妃不多久,日頭就已偏斜了。
蒼梧又到雲生處坐了片刻,回到房中打坐了一個時辰,安排妥當莊內之事,便準備赴約。
方走到院中,便見到闢閭站在門前。
他身形高大,像一堵牆一樣,死死地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他來的毫無聲息,蒼梧又未留心細想,冷不丁撞了上去。
察覺到是她,她才摸著鼻尖後退了一步,沒好氣道:“我說您老下次來時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嚇人吶?”
闢閭瞥了她一眼,沒理她。
蒼梧嘴一撇,自討了個沒趣兒,揉了揉鼻子,繞到他身前,好奇問道:“你不是在修煉嗎?怎麼忽然上我這兒來了?”
蒼梧一面說著,一面整理著衣服和鞋子,順便伸展了下身子。
闢閭視線直勾勾盯著她,涼涼道:“你要去哪裡?”
蒼梧動作一頓,回頭看向他。
略微怔了下,抿了抿唇,看向他道:“既然來了,那你便隨我一同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