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她的用意。
這用青天蟒鱗片治病的方子,也是秦二爺提出來的,這青天蟒也是他們去找的。
既然此法沒有作用,那隻能說明,他們是想要讓秦老太太的病情惡化,順便奪得蒼雲劍。
秦雨潞的天賦一向不錯,這次開學的鬥武大會她肯定也要去拼一拼。
就算不能一舉進入天字班,只要能夠在大會上出彩,能夠得到皇室哪幾位人士的青睞,便也是為秦二一脈奪權打下了基礎。
那管事的領了命,就下山回話去了。
蒼梧理了理衣衫,朝秦飛煙拋了個眼神:“走吧,我送你下山。”
秦飛煙一笑:“你若不與我坦白身份,如今你這一手,我倒要糾結許久了。”
蒼梧知道她在秦家過得壓抑,許多事都該仔細盤算著,一步錯,便將惹來許多無法預料的麻煩。
想起她當年過得自由舒適的生活,再對比如今,真是令人唏噓。
這些年來她受到的打壓和欺侮,也是時候該還回去了。
管事的剛回了話,秦雨潞看著山頭滿山的好風光,氣得直跺腳。
“憑什麼那賤人就能進去?!我們卻不能進?!”
管事的看著她一張嬌俏的臉被氣得有些猙獰,冷冷一笑:“秦小姐是我們主子親自接來的,自然能進。”
“果然!”
秦雨妍臉色凝重,看向山間的一雙眸子裡染上了幾分狠戾。
歐陽錦見一向溫婉都是秦雨妍露出此等神情,攬過她輕聲寬慰道:“如今既已知曉秦飛煙與那人勾結,謀害爹,在秦家,就是秦老太太也護不住她了。”
“沒錯!如今她是天問樓的主人,我們不知她的底細,暫時不能動她,我們可以先弄死秦飛煙!”
秦雨潞忙附和著,絲毫不顧及天問山的管事還在一旁。
歐陽錦掃了管事一眼,淡淡道:“你先回去吧,我們不上山。但還勞煩通告一聲,殺父之事,我們可詳細談談,請蒼公子務必不要‘為難’秦大小姐。”
言外之意,便是他們要在此,親自等著秦飛煙下山。
蒼梧二人遠遠地聽著這一番話,各自冷笑。
“等我處理完柴家少爺的病,便親自登門去貴府為秦老太太診病。”
等他話落,蒼梧邊開了口,帶著秦飛煙下山。
秦家三人聞聲望去,就見兩個身影從山上走來,定睛一看,便能分辨出,正是秦飛煙和那殺死秦銘的斷臂小子!
似是察覺到有人注視,蒼梧緩緩回頭。
管事的見了她,連忙躬身行禮。
“不是說了封山嗎?怎麼還有人在此糾纏?”蒼梧冷著嗓子問道。
管事的忙道:“這三位便是秦家和歐陽家的公子小姐,小的正要打發他們走呢。”
蒼梧聞言掃了他們一眼,秦雨潞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,秦雨妍神情凝重,此刻也死死盯著自己。
歐陽錦的視線卻掠過她,落向她身邊的秦飛煙。
“秦大小姐想必還不知,此人便是殺死秦二爺的兇手吧?”他冷笑著發問,卻是話中有話。
秦飛煙清冽的眸子一閃,看了眼蒼梧,又掃向秦雨妍姐妹,輕笑了聲。
“蒼公子是這天問樓的主人,更是救死扶傷的藥師,歐陽公子若沒有證據,還請不要妄言。”
秦雨潞插著腰,冷喝道:“當初便說過殺死父親那人便是戴著這張面具的!如今你明知她就是兇手,還要包庇她!肯定就是你指使她去殺我父親的!”
她說得言之切切,好似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。
蒼梧聽她說的如此理直氣壯,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尖銳,但聲調卻比平常叫囂更甚一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