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劍揮出,可謂是用了十成的功力,加上心中有怨,那道劍氣也帶了幾分殺意。
那青年男子一驚,只得先放棄了進攻,轉而防守。
他跟秦雨潞是同樣的境界,但是他的劍法剛好與秦雨潞陰柔的劍法所剋制。
如果拼著打,就算秦雨潞手中的劍比他的強,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。
可惜的是,他低估了秦雨潞的實力。
因為秦銘的死,一直養尊處優的秦雨潞也被逼得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氣焰。
原本以為可以藉助家族的力量,手刃殺父仇人,沒想到竟反而被對方壓得死死的。
還屢次被她所侮辱,連平日裡跟自己關係很好的姐妹們也都漸漸離她遠去。
都怪那個賤人!
她一邊想,一邊發起進攻,絲毫沒有注意到,自己現在的眼神有多惡毒,所用的招式又有多陰狠。
青年男子被她猛烈的進攻壓得節節敗退,看向她的眼神也變得越發古怪。
最後終於一招不察,被她一劍狠狠插入肩頭。
他手臂吃痛,手上的劍也無力握住,垂落在地。
本來勝負已分,可是秦雨潞那一劍卻沒立即抽出,反是微微向上挑起,竟生生見那青年男子的手筋給挑斷!
男子吃痛慘叫,捂著手臂跪倒在地,肩上的鮮血不住流淌。
蒼梧本是坐在一邊看戲,忽然瞥見秦雨潞在場上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瞧見這一幕,原本慵懶的眸子陡然一凜,染上了幾抹森冷的寒意。
“這是違規的吧?!”那青年男子有朋友在旁邊,看見這情形,連忙喊了起來。
“是他自己站不穩不小心把筋劃斷了,管我什麼事!”秦雨潞倒是反應快,想都沒想就反駁道。
因為她是秦家的人,出了這種事,學院方面也有些難判。
畢竟是九個擂臺同時開場,沒有人時時留意著這邊的情況。
何況這種事情,雙方各是一種說辭,觀眾們也是分成兩派各執一詞,不好判斷。
那青年男子捂著手臂,臉上除了斷臂帶來的痛苦,更有一層深深的恨意。
狠狠瞪著一臉無辜坦然的秦雨潞,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將你們的朋友抬去我那邊吧。”蒼梧不知何時起了身,走到了擂臺旁邊。
看著那因手臂被廢,而臉色慘白的青年男子,扭頭對那幾個為他分辨的人吩咐道。
可能有人沒聽過她的聲音,但是這一張面具,卻猶如活菩薩的化身。
那幾人一見到她,立馬露出欣喜之色,連忙將人抬到了蒼梧休息的地方。
秦雨潞原本就是拿此人洩憤,沒想到蒼梧又好死不死的出來插一腳。
她憤憤地瞪著她,本該澄澈純潔的眼睛裡,淬滿了惡毒。
蒼梧盯著她,眯了眯眼,眼神亦是冰冷無比。
那種冷意直達心底,帶著一種精神上的碾壓。
秦雨潞強忍著不讓自己畏懼,冷哼了聲,拎著劍下了臺。
院方見蒼梧出了手,對方也沒有繼續鬧事,也就默默地將此事揭了過去,沒有再提。
現在還是下階的比賽,若是因此鬧大了,很可能會影響接下來的比賽。
蒼梧回到休息的地方,檢查了下那人的傷口,比起當時她被韓知夏刺的傷口淺了很多。
畢竟是眾目睽睽之下,秦雨潞也不敢太明目張膽。
用了些加速傷口癒合的藥,塗在經脈處,再催動靈力幫助他將藥吸收了。
又塗了些藥膏在傷口周圍,蒼梧囑咐他要好好休息,最近半月不可使用手臂。
將那剩下的一瓶藥膏都給了他,才讓人把他扶回自己的住所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