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後面還是被逼著去了,但內心裡還是不爽,直接拒絕了穿贊助商提供的服裝上臺的提議。
當時那個黑心經紀人已經給他們接了那個品牌方的廣告,並沒有給他們準備別的演出服,但那時候楚音有錢啊,他財大氣粗的直接買了另一個潮牌的當季新品,要隊員們按他的想法來。
現在想來,他當時的做法,確實十分獨斷。
季瞻於當年就已經是老幹部人設了,經紀人便讓他過來勸勸楚音。
後來與季瞻於爭執時,還不小心把他推進了噴泉裡。
就這麼陰錯陽差的,經紀人臨時給他買的貼身衣物也夾在了品牌方送來的那堆衣服裡。
楚音和季瞻於吵完,一氣之下,就把季瞻於的演出服泡在了商圈兒公共廁所的馬桶裡,逼他只能穿自己提供的衣服。
後來fut的隊員們倒是妥協了,穿了楚音提供的衣服,但季瞻於是因為時間緊迫,已經來不及買新的褲|衩子,便鬧出了這麼個掛空擋上舞臺的岔子。
「當初是我做得不好。」楚音解釋完前因後果,誠懇的跟季瞻於道了歉。
楚音解釋完陳年恩怨,心裡算是放下件事兒。
但他不知道,季瞻於其實一直沒有計較過那件事……他比楚音大三歲,思想稍微成熟些,後來沒幾年,那個品牌暴雷被央視批判後,季瞻於就明白楚音當初的所作所為是怎麼回事。
他是個嫉惡如仇、非黑即白的人,季瞻於沒有怪他的想法。
只不過,不太認同他這般偏激的做法。
如今,二十七歲的季瞻於,揉了揉楚音的頭,「那如果是現在的你,還會這麼直白的表現自己反感嗎?」
楚音認真想了想,「我沒辦法像你這樣,明明討厭,卻還能笑臉相迎……但我不會表現出反感了,我媽媽說,就算要讓別人知道自己不開心,也不一定要用表情來表達,我不是很認同,但若這就是人類社會的規則,我會試著去克服。」
他還是學不會迂迴,不用最直白的形式表現出來,就是他最大的進步。
換句話說,再遇到當年的情況,他不會在那次商演上再整出那些麼蛾子,但事後會很明確的告訴經紀人,不會再有下次合作,如果再有先斬後奏這種情況,他也會選擇讓自己改變,單飛也好解約也好,而不是強迫其他人陪著自己一起抵制。
季瞻於聽完他的解釋,並不覺得這是固執己見,反而讚嘆一聲,誇獎了楚音一句,「聲聲還是成長了很多。」
楚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,「你真的不介意?聽說這是你出道這麼多年裡,唯一的黑料。」
季瞻於挑了一下眉,「我不覺得這算黑料。」
雄性有時候也是很直白的生物,在這種事兒上,只會覺得是資本……哪怕優質雄性也不例外,這是刻在基因裡的生物本能。
那麼多人都知道他大又怎麼樣,反正也不會有人明目張膽問這個事兒,問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羞於啟齒的,那次是失誤,又不是故意的顯擺。
楚音又偷偷覷了一眼,表情有些一言難盡,「你真看得開。」
楚音的思想倒也不是多麼保守,只是他是看見了季瞻於那些粉絲是怎麼看待那個影片的……老是被人意|淫,心裡多少還是會有些膈應吧?
不過都已經選擇做藝人了,公眾人物面對這種情況,倒也是無法避免的。
說到這個,季瞻於臉色變得有些冷漠,「別人怎麼看我管不著。」
也不在乎。
否則他也不會是個臉盲了……因為從來不把別人看在眼裡,又怎麼記得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長什麼樣子。
「還冷嗎?」季瞻於不想再說這個,便隨口問了一句。
說到冷,楚音才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