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精準。
任將軍緩緩起身,淡淡一笑,高呼道,“想來,你便是李代遠的那個女婿,林盡染了?”
即便是在雨水拍打在臉上,裹挾著刺骨的寒意,也未能讓林盡染的手有一絲顫抖,持弓踱步上前,微笑道,“喂,你就是元瑤口中所說的那個貴人?”
聞此動靜,元瑤趕忙站起身來,朝著林盡染吼道,“你過來作甚?還不快走,這裡都是伏兵!”
那夜元瑤正欲動手時,便有暗箭突施,從袖間劃過。眼下林盡染所為,這任將軍的下屬必也是將箭矢對準了他,連忙勸說林盡染離開這是非之地。
這任將軍就是個瘋子,見狀更是興奮,緩緩走出亭子,冒著雨便向林盡染走去。
“歘!”
林盡染的第二箭射到任將軍的腳邊,堪堪讓這任將軍忌憚止步,此刻林盡染又已迅速搭上了第三箭。
“未曾想,李代遠的女婿還有這本事,有意思,有意思!”說罷這任將軍便愈加的興奮,臉上的笑意更甚。
“喂,有沒有人跟你說過!你笑的真難看!”林盡染幾是一字一句的說出口,生怕對方沒聽清似的。
這任將軍臉皮有如城牆一般厚,又怎會因林盡染這句話而惱怒,稍稍摸了摸臉頰,便又叫囂著,“怎的?莫不是覺著方山上有座定林寺,不能殺生,便讓你遲遲不發第三箭?”
“我有何忌諱?”林盡染嗤笑道,“你且問問元瑤,我是這等心慈手軟之人嗎?”
說著林盡染的弓弦是拉的更滿,元瑤見狀趕忙高呼道,“不可!”
又不顧著雨勢,急忙跑林盡染身邊,素手拉著林盡染的手臂,搖了搖頭,再次肯定地懇求著,“不可!”
“吾便說了,你成不了大事!”
任將軍說著便向前奔去,可林盡染此時就算是想發力射箭,可手臂被元瑤拉著,此時再想瞄準,定然不及,於是先鬆開了手中的弓箭,一個肩肘稍稍撞開了元瑤,可還未站穩,雙手便要生生受著那老翁衝過來的拳勁。
“好小子,有點本事!”
任將軍見林盡染只稍稍退了幾步,便穩住了身子,硬是接下了這飛奔而來的勢頭。於是便卸去了力道,往後退了幾步,饒有興致道,“小子,再來!”
元瑤知現在再攪和,只會害的林盡染沒命,便退到一旁,眼中盡是憂心。
論打架,林盡染在北境軍中還揍過李榮基,還能怕了這老頭?
卻見任將軍一個躍身,高高跳起,蓄勢便要往林盡染身上砸,可林盡染隻身子微微一偏,避開正面一擊,又逮著老頭還未能收力的時機,便旋身一個側踢。
任將軍趕忙雙手護著腦袋,翻滾兩圈後,猛然兩腿用力,又站起身來。畢竟是泥路,土質軟,實際也未有大礙。
這番下來也不過是稍稍試探,任將軍稍稍踱步近身後便要去擒住林盡染的雙臂,可林盡染靈巧一躲,反是抓著他的手腕,一個旋身便將其揹負右肩,欲使出過肩摔,可任將軍反應極快,另一手便直接頂住林盡染的胯部,不讓其發力。
可林盡染卻不是什麼君子,一口便咬上任將軍的手。他又如何能料到,吃痛下便稍稍鬆了頂著胯的左手。林盡染趁此瞬間發力,將其摔了出去。又是一個快步上前,蓄力一拳便砸到了這任將軍的太陽穴上。這一拳砸下去算是真把他給砸懵了,眼神瞧著都有些恍惚。
此刻申越才將將趕到,見著自家姑爺將此人制服,拱手回稟,“姑爺,隱匿的賊子皆以伏誅,還有幾個活口,是否要帶回去審問?”
“你先把這老小子給捆了,孃的,這氣力還挺大。”林盡染說罷又是哐哐給這老小子來了兩拳,見這老頭是兩眼一黑,徹底暈過去了,這才起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