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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二人坐穩,申越揚鞭策馬,車身微微一晃,馬車已然起步。
林盡染闔上眼眸,思思回想方才與‘姨母’,不對,應該是淑貴妃之間的對話,稱呼的轉換實在太過突然,即便知曉元瑤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,也不至改稱‘姨母’的地步,但涉及南海的秘密,他也不會勉強元瑤非要說個乾淨。
林盡染承認,他很愛用對方的痛點予以致命一擊。因為往往一個人在憤怒之下做出的舉動,說出的話語,多為下意識或是遵從本心的行為。固然,此舉甚為冒險。
回想起最後,淑貴妃所言:
“申越不過是本宮埋在你身邊的一顆棋子。然則,你既已察覺,那他予本宮而言就再無價值。”
“姨母將他看作是面首?”
淑貴妃掩唇輕笑,婀娜上前,揮舞著披帛,輕柔地拂過他的面頰,媚聲道,“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護衛。本宮若是缺面首,也該尋染之這般的英俊兒郎。”
林盡染徐徐退了一步,深深揖禮,“姨母說笑了。申越既只是個護衛,與您的身份更是雲泥,這段過往就算揭過去了。”
“本宮倒是無妨,就看他願不願割捨?”淑貴妃不以為然地抬手撫了撫高髻,又忽而一笑,湊過身去,輕佻道,“不過方才染之所言,本宮細細一想也有幾分道理,不若你舍了元瑤,與本宮出走長安?姨母會的,元瑤那小丫頭可不一定會。”
這狐狸精說罷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,一對媚眼極盡挑逗。她太懂男人心底的慾望,不惜用神態、身體甚至是言語來擾亂心神,從本宮到姨母,或是拿元瑤來作比較,幾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林盡染絲毫不會懷疑,若是在某一處被她瞧出異樣,她會揪住這一點,無限撥弄他的心緒,以達成她的目的。
於是,他趕忙躬身告辭,這番狼狽之狀惹得淑貴妃在樓上捧腹發笑。
可事後斟酌一番,若非到了萬不得已、面臨絕境之時,淑貴妃也不敢真的攀咬申越與她有染。畢竟這牽扯到皇室和趙氏的顏面,還有與申越有關的林府和大將軍府。不過這等行事作風,還真像一個瘋子。
一路漫長,馬車搖晃,似申越如今的心緒一般起伏不定,幸虧車馬轢躒轔轔的雜音掩蓋住他的心跳聲和呼吸聲。
“姑···姑爺,打算如何處置申越?”
申越的語音很小,這還是躊躇良久才敢發問,嚴格說來,這是大忌。
元瑤見林盡染默然不語,雖是閤眼之姿,但料想他定未休憩,遂輕輕搖了搖他的腿,低聲道,“申護衛問夫君打算如何處置他?”
“處置?為何要處置?”
他的這番回答,令元瑤不由一怔,申越可是有背主之實!
林盡染平淡的一笑,“申越透露的訊息不都是我等有意擇選告訴他的嗎?”
“可是···”
林盡染稍稍抬手,投以一笑,又問道,“申越,白嫖的滋味如何?”
“白嫖?”
元瑤睫毛微微一眨,腦中迅速閃過各種詞語,還真不知這白嫖是何意。
“何為白嫖?”
林盡染訕訕一笑,若真要解釋這個詞還真有些尷尬,畢竟當下嫖尚且還是個褒義詞,故而連忙轉移話題,“我的意思是,你打算投效二皇子還是繼續留在林府。”
申越很是篤定地回答,“留在林府,無論姑爺和小姐如何懲治,申越發誓,絕不會再有此事。”
照理,這個問題也算是過去了。可元瑤仍是狐疑地望著林盡染,始終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湊過身去,低聲問詢,“究竟何為白嫖?”
林盡染擠眉弄眼地擺了擺頭,就是不肯回答,直至她伸手要擰腰間的嫩肉,這才在她耳畔低語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