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溫小姐真漂亮,說是絕代佳人也不為過啊,景行真是好眼光。」另一位衣著不俗的女士笑道。
她雖然態度親暱,口稱「景行」,話語裡卻到底透著幾分小心。
溫藍望過去,是位短髮女子,模樣和藹,挺有氣質。
「季敏,中達集團的執行董事,也是美高連鎖酒店的執行總裁。」江景行適時在她耳邊道,「也是季霖的小姑姑。」
「您好。」溫藍忙跟她碰杯。
在江景行詫異的目光裡,也喝了半杯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季敏說:「不好意思,季總,我酒量不太好,實在喝不得多了。」
季敏忙說「不會」,倒有一些受寵若驚。
也是,溫藍不管敬誰都是半杯,不會給人厚此薄彼之感。她外貌纖弱柔軟,一看就是不會喝的那種型別,又有江景行在一旁,理應不需要喝,可她還是喝了,給人重視、禮貌的感覺,絲毫沒有挾勢凌人,讓人如沐春風。
很快,她就和這些貴婦加了聯絡方式,甚至連合作都談好了,有一些還約了禮拜天一起去美甲、做美容。更讓江景行意外的是,溫藍隨口就能報出一大堆本地耳熟能詳的高檔會所,還說她可以約時間去聯絡。
江景行默默低頭喝著杯子裡的茶,笑而不語。
他沒有看走眼。
這個小丫頭就是那種看著柔柔弱弱實則一肚子心眼的那種人,半點兒虧都吃不得。
但是很會審時度勢,利用身邊資源。
就是有時候對人的防備心太重,總是瞻前顧後。
一頓飯下來,賓主盡歡。
離開時,溫藍和江景行站在樓梯間裡,並肩而立。四周逼仄,顯得彼此之間更加安靜,彷彿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。
「江景行,你很喜歡攢這種局嗎?」過了會兒,終是她先回身開口,兩隻手背在身後,食指若有似無地打著圈兒。
眼睛卻望著他,很亮很亮,有那麼點兒欲語還休的笑意。
「你錯了,我最討厭這種局。人來人往啊,吵得我頭疼。」他煞有介事地說,眉頭緊皺,好像真挺討厭的。
溫藍一怔,旋即又笑起來,瞅他:「那你幹嘛攢這個局?」
他望著她笑:「你說呢?我吃飽了撐的?」
意思多明顯,皮球又踢回給了她。
她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窘迫難當,別過了頭。可惡啊!這種時候也不忘欺負她!
過了會兒,她到底還是回頭,聲音挺低:「謝謝你。」
「不用,我也沒有做什麼,舉手之勞罷了。」他無聲地笑了笑。
她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,甚至有幾分鄭重:「對你來說可能是舉手之勞吧,可對我而言,卻是我無論怎麼努力都很難做到的事情。」
說這句話時,她倒是難得有些感慨。
江景行不由側頭看她。
溫藍側臉清瘦而安靜,面板如瓷般皎潔,又如深夜林中高高懸著的那彎冷月,泛著幽幽的白。
這樣沉靜的她,褪去了平日愉快、狡黠的樣子,倒更像是最接近真實的她。
「幹嘛這麼看著我?」溫藍發現了他的目光,警惕地後退了一步,「感謝歸感謝,不賣身哦。」
江景行扯了下嘴角:「你就算想賣,我還未必想要呢。」
她湊過去,盯著他冷靜的側臉,笑得有點兒焉壞:「真不要?」
腰裡忽然被他扣住,他掌心微微用力,推在她單薄的背脊上,她整個人便自然地跌入了他的懷抱中。
「喂喂喂,打住,這是外面呢。」
「我也沒有要說做什麼啊。」他話這麼說,手裡可沒有放鬆的意思。
就這樣,看著她的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