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看著點吧。」她合上選單,推回他面前,默默喝了口茶。
真是貴。
再新鮮再珍惜的食材,也就是生魚片,難道還是吃鮑參翅肚長大的?
當然,這話說出來就煞風景了,她沒說。
每個人的生長環境決定了消費水平,沒必要以自己的標準去看待別人。算了,反正是他付錢。
東西上來後,她就默默吃著。
江景行吃東西的速度很慢,似乎再美味的食物都見慣不慣了,很難在他心裡興起什麼波瀾。
他一邊漫不經心地吃著,一邊給她介紹這道菜的產地、那邊的風土人情,說些趣事。
溫藍默默聽著,偶爾點一下頭,或者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。
一頓飯吃得還挺盡興的。
江景行很會聊天,講的故事也很有水平,尤其是說話的時候,一雙漆沉深邃的眸子一直注視著她,眼底的情意讓她心跳得特別快。
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,她臉燙燙的,好像發燒了似的。
她伸手捧了捧,這種感覺就越發明顯了。
「不舒服嗎?」他起身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臉頰。
溫藍搖搖頭;「還好,就是有些熱。」
江景行:「吃飽了嗎?」
她「嗯」了聲,然後打了個飽嗝。
溫藍有些窘迫,下意識看了他一眼,果然看到他眼底浮起笑意。
她懊惱極了,為在他面前丟了臉面。
走到外面時,她也沒回頭跟他說話,自己跟自己生著悶氣。
他將手搭在她腰裡,自然地環著她,低頭貼在她耳邊:「瞧你,我又沒有笑話你。」
溫藍抬起頭看他。
看到她揚起的臉孔,他怔了下。她喝醉的樣子格外迷人,白皙的臉上染上了駝紅,眼神迷離,欲語還休。
雖然還沒有東倒西歪,也是一副醉眼惺忪的樣子。
他託著她,按著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下去。他的唇很乾燥,混著淡淡的酒香,和她唇間的味道混到一起。她被他親得有些站不住,軟得彷彿化成了水。
他鬆開她,指尖細細描摹著她的輪廓,感受著她纖弱柔美的氣息,笑了一下。
他親她的時候,她就特別乖,哪裡平時的刺蝟樣兒?
「你好會吻哦,江景行。」她有些迷糊地說。
「是你水平太爛。」他扶著她,半托半抱將她抱上了後座。
腳下太虛浮了,她下意識想要去勾住什麼,就這麼勾住他的脖子,將整個人掛在他身上,又窩到他懷裡蹭著。
「別亂蹭,起反應了。」他低頭看她,語氣鄭重。
溫藍被他說得一愣,迷糊地眨了下眼睛,似乎是酒醒了些。
他笑,指腹捻著她的唇慢慢揉壓著,又按著她吻了會兒。
很晚了,路上車流稀疏,很快就到了地方。
江景行輕易就將她打橫抱起,進了入戶大堂。
頭頂的大燈明晃晃的,照得她清醒了。
她柔軟的手掛在他肩上,推推他:「你放我下來吧,我自己走。」
他倒沒勉強,將她放下了地,只是在她落地搖晃了一下時適時地扶了她一把。
「謝謝。」溫藍小聲。
她聲音溫軟,喝了更甚,尤其是這副乖軟迷糊的樣子,讓人很有欺負的慾望。
等電梯的時候,發現他一直看著自己,溫藍回頭去看他,臉頰再次泛紅:「你幹嘛啊?」
「我怎麼了?」他對她微笑,低頭摸了根煙,在指尖微微捻了下。
這副玩世不恭的疏懶模樣,讓溫藍臉頰更紅。
這人正經的時候很正經,可不正經的時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