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不起!」溫藍像是屁股燙著了,逃也似的站起來。
「沒關係。」他淡淡牽了下唇角,丟出一張牌。
她回頭和傅京南說:「我今天碰到了一個跟你長得很像的人。」
「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,肯定是老四。」傅京南笑道,「很多人都說我跟他長得很像。」
「你們是兄弟嗎?」他好奇道。
「他媽媽跟我媽媽是表姐妹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
……
他失笑,沒有回答,起身緩步走到落地窗前。
下意識撫摸過食指上的戒指。
高大的身影靜靜佇立,倒映在玻璃上,頎長挺拔如冬柏。
腳下是行色匆匆的人流,車水馬龍,絡繹不絕。
她可能不知道,他們第一次見面要早得多。
不過,確切來說,應該是他單方面地觀察她。那時候,他還是他哥們傅京南的女朋友。
他第一次見她是去幼兒園接他的侄子,遠遠的,她在給一幫孩子示範舞蹈。
她是那種很高挑纖細的女孩,但是曲線優美,腰肢纖細,遠遠望去臉上沒有什麼表情,很冷淡,很文靜,但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嫵媚和優雅。
那時候他就在想,這張臉笑起來是什麼表情。
北京三環就這麼大,之後又偶遇過幾次。不過他都是遠遠看著她,既不主動靠近,也不刻意迴避。
那會兒,他們是真真正正的陌生人。他出差時在車裡瞧見她,隔著玻璃,看到她彎腰和孩子說話,偶爾會露出那種很溫柔的表情。不過,那種表情總是一閃而過。那時候,他以為她就是個冷淡的人。
直到在商場裡看到她挽著傅京南的胳膊,小鳥依人地靠在他懷裡,說著點兒什麼,笑起來格外俏皮。
原來,這張冷淡的臉上也可以露出這種嬌媚的神情,體態婀娜,一雙清漾的眸子顧盼生輝,肌如白雪,瑩潤潔白,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。
只是,年紀還小,眉眼間又別有一股真誠,還沒有被俗世中的市儈庸俗所浸染。
那時候,他們也還是陌生人。
她有自己的生活,他也有忙碌的工作。何況,她還是他哥們的女朋友。他並不認為這是喜歡,也沒有想要做什麼。
他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,甚至本質上有些冷感。他擁有的太多了,從一出生開始就站在金字塔頂端,什麼也不缺。他很少會特別在意什麼,主動去追逐什麼。
直到那次聚會,她這樣猝不及防地靠近,笑著跟他搭話,如他們已經相識很久,巧笑倩兮,明眸善睞。
像一隻蝴蝶,煽動翅膀,忽然就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。
他與傅京南的交情非同小可,他絕對不可能奪人所愛,這種微妙的好感被理性所剋制。
之後雖然也見過幾次,大都淺談轍止。算不上有意迴避,但那時的他也確實不想和她產生太深的交集。
半晌,他回頭看她:「不如,我們結婚吧。」
溫藍當時正喝茶呢,一口嗆在了喉嚨裡,臉都憋紅了。
江景行欠身抽了張紙巾,很紳士地遞給她。
溫藍接過來擦嘴巴,跟他說謝謝。心裡卻馬上反應過來:謝什麼謝啊,分明是他害得她嗆住的!
可看他,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,她忽然又洩了氣。
同時,也覺得不可思議:「你剛剛說什麼?我是不是聽錯了?」
他優雅地端起茶杯,喝一口:「我說,我們結婚吧。」
溫藍這次確定了,自己沒有聽錯。
不過,她腦子更亂了:「……為……為什麼啊?」
他沒回答這個問題,轉而問她:「不想結婚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