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剛剛進來時,他問都沒問,直接升起起降杆了。」他淡淡說。
溫藍語塞。
心裡腹誹:誰看到價值千萬的車會攔啊?保安也是普通人,要是得罪了人怎麼辦?
他這是歪理,是謬論。
溫藍:「算了,說不過你,我不跟你說了。」
江景行輕笑:「你這樣說,好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。」
溫藍反問他:「你沒欺負我嗎?」
江景行意有所指地掃過她:「我倒真想欺負欺負你。」
溫藍:「……」
後來他們又聊了些關於工作上的事情,這一方面,溫藍倒是挺有興趣的。江景行的表情有些受傷:「你就是拿我當工具人是吧?利用完了就扔?跟你談感情了你就趕我?」
他這是玩笑話,溫藍還是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。
「你胡說什麼?」
她去廚房拿瞭解凍的小蛋糕過來,分了一小塊給他,可是,盤子端過去時才想起來他不吃甜食,手又頓住了。
「你吃吧,我最近不加班,不需要補充能量。」江景行笑了笑,給她找了個臺階。
溫藍低頭默默地吃起來。
細說起來,她的愛好、習慣他總是瞭若指掌,不過,他的一些習慣她卻總是記不住。
不過,這也有他記憶力很好、她的記憶力一般的緣故。
她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內疚。
其實她不是個喜歡心安理得享受別人對她好的人。
「江景行,你別對我這麼好。」
「我知道,你說過了,你說我對你好都是有目的的,是為了道德捆綁你,讓你覺得心裡是欠著我的。」他默默喝著茶,漠然地開口。
溫藍只覺得頭皮發麻。
她說過這種話?她怎麼不記得了?
所以不能吵架,人在情緒上來時,往往都是怎麼能傷人最深怎麼來,什麼話難聽就撿什麼話說。
「……對不起。」她這一聲是發自內心的。
誰知他還來勁了,垂著眼簾說:「不接受口頭道歉。」
溫藍:「……」
他笑著偏過頭,提議:「欠我兩次了。怎麼還?」
溫藍真不記得了:「我什麼時候欠你兩次了?」
他有條不紊地給她分析:「剛剛在餐廳裡發訊息時,冤枉我一次,現在又冤枉我一次。你說,怎麼還?」
溫藍:「……」
他大發慈悲地說:「利息我就不收了,你就還一次就行了。」
溫藍感覺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入了他的圈套,但不知道為什麼,此刻她不太想那麼清醒:「得等到我和中達簽完合同之後。」說完不忘用餘光瞥他,試探他的反應。
中達和中宸算是競爭對手,且是中宸在市場上鮮有的敵手。
雙方近兩年在投資領域高度重合,有時候還會為了同一個專案的競價鬧得不可開交,中宸旗下某信託公司更是直接搶走過中達的重要專案。
「沒問題,我不急,你記得有這事兒就行。」他很有風度地站起來,「祝你馬到成功,簽完給我個電話吧,我給你慶功。」
溫藍看到他大大方方遞到自己面前的手,感覺自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「你一點也不覺得……我聽說中達搶過你的專案。」
「我應該覺得什麼?」江景行好笑,「商場如戰場,商場上最忌諱感情用事。我們的私人關係,不應該帶到事業上,你和誰合作是你的自由和選擇,我無權過問也不會幹涉。只是,我希望你秉公做事,也不要因為和我的個人關係影響到合作,有意避開中宸。」
溫藍鄭重地點頭,和他握了一下:「謝謝您和我說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