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藍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徒手滅煙的,前一秒,菸頭上還有明滅的火星子,下一秒就被他直接摁滅。
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他修長的指尖:「……你手沒事吧?」
「你在關心我嗎?」他笑。
溫藍:「……」這話題不應該這樣繼續?
今晚的江景行,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樣。
儘管他還是那副平靜如水的表情,卻給她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感覺,更像是隱忍著什麼。
這種感覺,讓她感覺不安。
有風吹來,她瑟縮了一下,抱緊了胳膊。
江景行看她一眼,皺眉,拉開車門:「上車。」
她還沒反應過來,人已經被他按著肩膀推了上去。
車門在她面前關上,他徑直繞到了駕駛座。
他竟然是自己開車來的。
坐在車上時,溫藍這樣想著,忍不住去看身側開車的男人。
車內很昏暗,只有偶爾窗外如流光幻影般掠過的車燈,會在那一瞬間照亮他英俊的面孔。
他不笑的時候,冷得叫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溫藍實在不適應這種氛圍,主動開口說:「凌旭跟你說什麼了?」
「沒說什麼。」
「……」沒說什麼他這副表情?
像是能猜到她心裡的想法,江景行回頭跟她笑了下:「你覺得他會跟我說什麼?」
一句話把溫藍問住。
她心裡有點兒煩躁,本就因為凌旭的事情心情不佳,此刻更是積累到了另一個高度:「是你報的警?」
「是。」
溫藍意外,沒想到他會直接承認。
卻聽得他低低一笑,反問她:「怎麼猜到是我?你不也報了警嗎?」
「時間對不上。」
她真覺得這人挺狠的。
把凌旭一個人扔在警局,讓他飽受精神上的折磨。
這遠比跟凌旭對峙更要讓他難受。
他就像一個操縱人心的魔鬼,能精準拿捏每個人的性格弱點,拿捏人的三寸。他要是想整一個人,那真是會把人往死裡整。
雖然並不同情凌旭,可他的手段也確實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溫藍是那種喜歡乾脆一點的人。如果他把凌旭從中宸開了,她都不會有什麼,可這樣耍著人玩,不是她的作風。
像是能看穿她心裡的想法,江景行笑著說:「你也可以現在回警局,直接告訴他你已經是我的老婆了,我是在耍他,我這臺戲自然就唱不下去了。」
「為什麼?」溫藍覺得難以理解。
他應該不是這麼無聊的人吧?
「你很喜歡這樣折磨人?」
「我一般不在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。」他瞥她一眼,目光又很快收回。
溫藍胸口微冷。
那又為什麼這麼大費周章?
答案只能是一個。
「你很看不慣他?」「他」自然指的是凌旭。
江景行反問她,嗤笑:「難道你對他還餘情未了?」
溫藍皺眉,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聯絡。
她不想再理凌旭,但不是像他這樣跟他糾纏、把事情弄得更複雜。
她不跟他說了,總感覺再說下去氣氛就不對味了。
江景行也沒有再跟她說什麼。
氣氛有些冷凝。
這樣到了家裡,溫藍率先下車,另一側的車門也很快被人關上。
甚至來不及關門,江景行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,將她背過去的身子掰回來:「算我不對。」
溫藍看著他:「什麼叫——『算』你不對?」
她眼神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