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依依的眼睛睜大了:「z家的玫瑰軸輪表?這……這太貴重了,我們不能收。」
她家也算有錢,不過,在江景行這種商業大亨面前算什麼啊。
就他爸那個百來人的小破公司,在中宸這種龐然大物面前就像是豪華酒店面前的茅廁一樣,上不得檯面。哪能比呢?
溫藍也奇異地看了江景行一眼。
哪有那麼巧的事情?
想起之前跟他說過自己要出來見朋友,他不會是路上去買的禮物吧?
表兩人到底是沒有收,而是收了江景行給的三里屯這邊某高檔酒吧的打折卡,說那酒吧老闆是他朋友。相比於幾十萬的表,打折卡這種就沒那麼貴重了,還幫人家攬生意呢,收下也沒有多大的心理負擔。
江景行很擅長交際,一開始場面上還有些拘謹,可他態度隨和,笑容和煦,很快就開啟了話茬。
本來還有些緊張的許依依,在聊到感興趣的話題時,很快就放鬆了戒備,跟他聊到了一起。
「真的嗎?你也喜歡seadeon嗎?我覺得他的畫特別帶感,有一種撕裂的癲狂的感覺,太酷了……」許依依說了一大堆,把手邊的燒烤遞給他,「你也吃。」
推過去後,又有些尷尬地撓撓頭,「你應該不吃這種垃圾食品吧?」
江景行一身襯衣潔白乾淨,手邊的西裝名貴而高檔,加上他身上那種自帶的矜持傲然的氣質,和這個地方真是太格格不入了。
「吃的不多。」他並不避諱地拿了一串烤土豆,咬了一口。
溫藍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想不到他真的會吃這種東西。
看他表情自然的樣子,她真挺佩服的。
不過,心裡也有一絲微妙的動容。
他完全不需要如此。
她忽然意識到,他在很努力地——融入她的社交圈,討好她的朋友。
雖然他這個人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型別,但對於自己沒有什麼價值的人,也是不會去刻意結交的。
遑論是像這樣花心思去結交對他而言帶不來任何好處的小女孩。
溫藍咬著嘴裡的椒鹽雞心,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。
「喝點水。一直吃這個,晚上回去你得喝更多的水,到時候,別想睡覺了。」江景行把水杯放到她面前。
感覺到尹蕁和許依依探究的目光齊刷刷朝自己投來,溫藍連忙低頭喝水。
她想裝作如無其事,可是,她們的目光跟探照燈似的。
她知道,她的臉一定紅了。
因為很熱,連到耳根的地方都在發燙。
……
回去的路上,溫藍靠在椅背裡躑躅,躑躅了很久還是問他:「你幹嘛那樣啊?」
「哪樣?」他笑,轉方向盤。
她這車他開得不是很順手,拐彎時皺了下眉頭,說:「這是什麼車,方向盤這麼硬?你還是別開了。」
「幹嘛不讓我開?不開我開什麼啊?」
「我不是給你買了一輛嗎?要是不喜歡那個,我再給你選一輛別的。你喜歡什麼樣的?什麼牌子,什麼系列?你跟我說,我聽著。」
「我不要你送的車。我自己又不是沒車?」
「為什麼?」他抽空側頭看一眼她。
溫藍避開了他的目光,抿著唇,憋了半晌才說道:「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拿你這麼多,肯定要被你拿捏了。」
他都笑了,想不到是這麼個理由。
他也樂得跟她開玩笑:「怎麼就被我拿捏了?你不應,我還能逼你不成?你可以耍無賴嘛。又不是收了東西就要辦事兒,你說,是不是?」
許是夜色帶起了氛圍,他語調比平日更要慵懶幾分,操著京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