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,我可不敢當。」江景行不接這茬,眉峰微挑,「不過說起來,你怎麼會離開evl加入鼎華?這降級可不是一星半點吧?」
「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嘛。」池禮笑意毫不動搖。
江景行露出困惑的神情:「原來,池先生這樣的大設計師也只是『雞頭』?這是不是太妄自菲薄了?」
「您太過譽了。其實我離開御華也不只是如此,我和劉總存在一些理念上的分歧。」他又加上之前就找好的說辭。
溫藍也適時道:「其實他還是挺想留在御華的。」
意思是:可不是她主動邀的他,江先生你可不要繼續吃這種飛醋了。
誰知江景行關切了一句:「那真是太可惜了。說起來,我和劉總還是老朋友呢,要不我跟他說說?我要是開口,你想回去御華也不是問題。」
池禮被堵了個結結實實,忽然就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。
日光下,江景行的眼睛漆黑深邃,似笑非笑地望著他。
那意思似乎是在說:編,您繼續編。
池禮實在是待不下去了,也不提要一起吃飯的事兒了:「藍藍,我先回去了,回見。」
溫藍巴不得他走,也客套地笑笑:「路上小心。」
眼見池禮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裡,溫藍才拍拍胸口鬆了口氣。
這兩人湊一起,就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。
側邊感受到一道強烈而刺目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她臉上,她遲疑地、慢慢地回過頭。
江景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:「需要這麼依依不捨?」
溫藍:「……」她哪有?
她苦笑,「你這飛醋吃的是不是很沒有道理?你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啊江景行?每次見面都這樣,不太好看。」
「我的客氣是看人的。要是有人把這種客氣當福氣,別怪我不客氣。」他確實一點也不客氣,冷笑,抬腳朝前面走,「都蹬鼻子上臉了,我還要忍著?真當我是吃素的?」
溫藍亦步亦趨跟著他,去拽他的袖子,搖一搖,又晃一晃:「那我拉黑他?」
「你還有他微信?」他望過來,眼神危險。
溫藍忙抬起頭:「我錯了我錯了,除了工作時間不理他。還是——你想讓他滾?」
「那我倒沒有那麼幼稚。」江景行失笑。
這個池禮一看就是死皮賴臉那種人,溫藍拗不過他的。
他也沒表白,就是一副朋友的姿態,她要是小題大做,反而不太好看。
何況,他加入的是鼎華,名義上幫襯她這個品牌,她趕他走?豈不是越俎代庖?她上司怎麼看?老闆又怎麼看?
他沒那麼不近人情,也沒那麼幼稚。
而且,他不想讓她難做。
「還生氣嗎?」她歪著腦袋,用手指戳戳他的胳膊。
他反手將她攬入懷裡,掰正她的臉去吻她。這個吻和之前那個吻不一樣,帶著一種狼性,充滿入侵意味。
好像是要懲罰她,要使她被迫臣服。
溫藍被他吻得快要透不過氣來,往後躲了一下。
他趁勢鬆開她,只是仍環著她的腰,過了會兒,又低頭捧起她的臉。
他們捱得極近,在剛剛的接吻中,她後背被他抵上了車玻璃。
溫藍垂著頭,臉蛋有些紅,低聲哀求:「去車裡吧,別在外面。」
這一次江景行沒堅持,抬手就拉開了車門,將她推入了車裡。
這次的司機竟然是個女生,模樣清秀,看到江景行辦推半抱地將人抱上來,還怔了一下。
顯然,她不認識溫藍。
在她的印象裡,江總向來不近女色,對各路投懷送抱的女明星名媛都不感冒,這